梅若兰点头道:“他有过奇遇,懂一种这种秘术。”
“唉……,这是何苦……”赵金生摇头叹息,沧海剑派也有此类秘术,不到生死存亡关头,绝不会施展。
李慕禅燃烧内力。一边催动天元吐纳术,内力汹涌而来,投入了熊熊大火中,丹田灼热,下身四条经脉也变得灼热。
他速度到了极致,眼前一片模糊,只有抬头看远处。
清晨时分,李纵横与宋文斌正结伴挑水。
李纵横挑着担子,晃晃悠悠,与宋文斌半肩上山,摇头叹息:“唉……,湛然他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小子一声不响就下山了,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收拾他,……真是羡煞人也!”
宋文斌点头:“天才弟子果然不同,说下山就下山,咱们是甭指望了,起码要进内门。”
他语气中也带着羡慕,下山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鸟飞出笼,天高地阔,自由自在,对自由的向往是人的天性。
李纵横道:“据说湛然上山前的功夫已经了得,不逊于内门弟子,也不知真假啊。”
宋文斌道:“想必是真的,否则,掌门师伯也不会放他下山。”
“这小子,真是怪物……”李纵横摇摇头。
两人说着话往上走,云霭飘荡,紫烟弥漫,太阳还没露头,天地一片宁静,空气格外的清新。
宋文斌忽然转头,讶然道:“纵横你看,那是不是湛然?”
两人转头瞧去,但见一个身影踉跄上山,脚步沉涩,每一步都异常吃力,浑身热气腾腾,仿佛从热水里走出来。
“是湛然!”李纵横忙点头,道:“快去看看!”
两人放下木桶,一溜烟跑下去,转眼到了山脚下,来到李慕禅跟前,两人不由吃了一惊。
但见李慕禅面色腊黄,白玉一般的皮肤变得干涩粗糙,仿佛一下苍老数年,他眼神散乱,灰色僧袍贴在身上,滴滴嗒嗒往下流水,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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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湛然!”两人吃惊的叫道,将他扶住。
李慕禅一把推开两人,低促的道:“快,快去唤师父……掌门!”
李纵横忙道:“好好,你停下等一等,我去叫掌门!”
说罢,他腿上力,仿佛豹子般蹿了出去,一步蹬两阶,越跑越快,远望上去,真如一条黑豹。
宋文斌扶着李慕禅,看一眼他后背,却见钟碧轩正绑在他后背,胸口与李慕禅的后背隔了布团,让两人碰不到一起。
见钟碧轩沉睡着,宋文斌忙道:“湛然,钟师姐受伤了?”
李慕禅一动不动,仿佛木雕,周身毛孔皆开,拼命运转天元吐纳术,全部心神紧守住舍利,不令其溃散。
对于外界,他完全舍弃,不再关注,五官闭合,宋文斌说话他根本听不到。
宋文斌见他眼神茫然,目光散乱,仿佛魂游天外,心中一紧,担忧李慕禅也受了什么伤。
虽然钟师姐可爱,他敬爱非常,见其受伤而难过,却没有李慕禅受伤更让他挂心,心一下提起来。
他眼前忽然闪过一道月白影子,一怔之后,忙抱拳行礼:“掌门!”
竹照师太一袭月白僧袍,摆摆手,凝神望着李慕禅,黛眉蹙着,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李慕禅与钟碧轩。
黄影一闪,竹眉师太一袭黄色僧袍,出现在她跟前。
宋文斌忙见礼:“见过大师伯。”
竹眉师太笑了笑,温声道:“不必多礼,什么时候现的他?”
宋文斌恭敬的道:“禀大师伯,就是刚才,……我与纵横正挑水上山,不经意转头的时候,看见了湛然。”
“嗯,真是机警的好孩子。”竹眉师太赞许的点头。
宋文斌兴奋,心却仍提着,低声道:“大师伯,掌门,湛然他不要紧吧?”
竹眉师太温声道:“湛然正运功到关键时候,不能打扰,不要紧的。”
宋文斌长吁一口气,这时候,李纵横一溜跑,奔到了几人跟前,气喘如牛,浑身大汗淋漓。
竹照师太瞥一眼李纵横,抿嘴轻笑:“你就是那个横行霸道的李纵横?不错嘛,果然有几分本事。”
李纵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忙问:“掌门,湛然他不要紧吧?”
“他倒是不要紧,碧轩这丫头倒是悬。”竹照师太道。
“啊,钟师姐她……?”李纵横刚落下的心又悬起来。
竹照师太摇头:“要是不严重,也不必湛然拼了小命的送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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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李慕禅忽然动一下,喷出一口血箭。
竹眉师太与竹照师太忙扶住他,将他背后的带子解开,竹眉师太揽起钟碧轩,竹照师太看李慕禅。
李慕禅眼神清正,光芒灼灼逼人。
“湛然,怎么回事?”竹照师太问。
李慕禅忙道:“师父,钟师姐她胸口中了一箭,性命垂危!”
“嗯,放心罢,她只要没咽气,就死不了!”竹照师太拍拍他肩膀,转身望向钟碧轩。
竹眉师太解开了白布,看一眼伤口,叹了口气:“师妹,咱们上去再说!”
她抱着钟碧轩,竹照师太搭着李慕禅,四人飘飘而上。
李慕禅冲宋文斌李纵横摆摆手,笑了笑,跟着两位师太上了山。
看着四人消失,李纵横与宋文斌好奇之极,想知道生了什么事。
进了大殿,竹照师太问:“湛然,金生他们呢?”
李慕禅道:“赵师兄三人在后面,我先赶回来,免得耽搁了钟师姐伤情。”
“这么重的伤,照理早就不行了……”竹照师太打量着钟碧轩的伤口。
李慕禅道:“师父,我帮钟师姐施展了控鹤添油术。”
“唔,怪不得呢。”竹照师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