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他灌顶,竹照师太无法练铸剑式,虽及时制住走火入魔,竹照师太却受了不少苦。
竹照师太摇摇头叹道:“看来我真不能练这铸剑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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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竹照师太起来,衣裳已经换好了,临出门之际,撇了撇嘴:“,你这臭小子,好好把被子晒晒,多洗洗!”
李慕禅一怔:“怎么?”,他被子很干净,因为修炼了金刚不坏神功,伐毛洗髓,五脏六腑清净,加之内气护体,一尘不染”身体无瑕,不会弄脏被子。
“臭男人味太浓了!”竹照师太白他一眼,扭身出去了。
李慕禅摸摸鼻子,无奈笑了笑。
师父是有洁癖的,睡了他的床,想必很别扭,真是难为她了。
小院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来到院中,沐浴在晚霞中,两腿分开”双手骈指成剑,虚刺天空”微阖眼帘,以眼睛余光照在指尖,观想长剑破空。
豪迈的剑意渐渐凝成,整个人仿佛都化为了一柄剑”直破天上乌云,照彻大地,迎上滚滚巨雷”以雷霆锻炼着这柄剑。
两个时辰过去,他睁开眼睛时,已是半夜时分,滔滔剑气溢满整个小院,森冷如冰害”温度比外面低了数度。
他收了势”只觉精神饱满,锐利如坚”虽是黑夜”仍清晰而明亮,月亮皎洁得动人,夜空黑得纯粹,无一不美。
太晚了,没地方吃饭,他信步走到无极殿前,往西边一转”拨开郁郁青松”踩着林间小径到了林〖中〗央一间小院。
朦胧月光下,这间小院安然静谧,与周围松树融为一体,外观看去它与平常小院无异,却是竹照师太的居处。
“师父。”李慕禅扬声唤道。
竹照师太的声音响起:“臭小子”进来吧!”
李慕禅推门进去,剑光霍霍扑面而来,他屠龙手一拍”““丁”一声脆响,漫天剑光敛去。
竹照师太穿一身雪白绸子劲装”精神抖擞,俏生生的持剑站在他跟前,哼道:“不错嘛!”
李慕禅打量她一眼”笑道:“师父精神恢复了?”,竹照师太收剑归鞘:“睡这一觉很顶事,你怎么来啦?”
李慕禅笑道:“错过吃饭时段”想跟师父讨碗饭吃!”,竹照师太有毒门的厨娘”厨艺极精,李慕禅听师姐说过,却没领教过,这时正好趁机蹭饭。
“嗯,稍等。”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屋,一会儿换了一袭玉色僧袍出来。
她拍拍巴掌,厨房出来一人,是个中年美妇,身段丰满。
竹照师太道:“巧娘,帮湛然做两个菜。”
“好。”中年美妇朝李慕禅笑一下,转身又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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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到院中小亭,数盏灯笼照得亭内明亮如白昼,眉毛狠狠可见。
正要说话”李慕禅忽然皱眉,血气翻涌一下。
见他色变,竹照师太问:“怎么了?”,李慕禅摇摇头”起身到了亭外,只觉心神不宁”血气翻动不止”踱了几步后,反而更厉害。
李慕禅停步转身:“师父”可能是师姐她们出事了!”,竹照师太柳眉一挑:“我派了两个翠峰阁的高手暗中跟着,加上吟月的武功跟精明,不至于吃亏。”
李慕禅摇摇头”他虽有感应,却并不清晰,仅模糊一片,隐隐觉得是温吟月,却又怕关心则乱。
他抬头望天,一轮明月皎皎在天,夜空澄澈,没有乌云。
他心烦意乱的走了几步,又停下,慢慢拨动佛珠,暗自诵念金刚经。
自从修炼观天人神照经以来,他心静如水,所有情绪都减弱了许多,不管是喜悦还是悲伤,都是淡淡的,很难真正荧绕心田。
这般心烦却是头一次。
“湛然,真是吟月她们出事了?”,竹照师太蹙眉问。
李慕禅慢慢点头:“八九不离十!师父,我得去看看。”
竹照师太蹙眉哼道:“乌鸦嘴!就是有什么事”你现在去也晚啦。”
正在这时,天空忽然传来一声鹰唳,清亮激越,李慕禅忙招招手,这两鹰也是练过内力,目力过人。
一阵风卷过,两鹰出现在他肩头,李慕禅伸手抓过小鹰腿上的竹管,打开取出一张纸条,脸色一变。
他递给竹照师太,沉声道:“师父,我马上出!”,他撮唇出一声长啸,沧海山下传来一声马嘶,宛如龙吟,嘶声响彻整个沧海山,滚滚如雷。
李慕禅转身出了小院,到了无极殿前时”但见赤影化为一道轻烟,沿着台阶飘上来,转眼到了近前。
它踏台阶如履平地,速度胜过绝顶轻功。
李慕禅一跃上了赤影,赤影轻嘶一声,化为一抹轻烟飘了下去”整个沧海山都被惊醒,纷纷出来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