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淑华明白了,这是李慕禅剑上的力量,她顿时大恼,嗔道:“你真要杀我呀!”
李慕禅笑道:“如何?”
“如何什么啊!”宋淑华哼一声,随即醒过神,讶然道:“刀枪不入?!”
李慕禅呵呵笑道:“你自己试一试。”
他把长剑一抛,宋淑华接过了,朝自己刺了一剑,剑尖碰上衣衫,再也刺不进去,好像碰上铠甲一般,她身体丝毫感受不到剑尖存在,剑上的力量扩散开来,形成了推力。
李慕禅笑道:“金刚不坏,有了这个又如何?”
宋淑华抬头白他一眼,又低头拿漆黑的剑在身上乱扎,左一下右一下,想看看有没有弱点。
她扎了身上每一个重要部位,尤其是胸腹位置,这无形的力量确实奥妙,毫无破绽,而且与罡气也不同。
罡气的话,遇上长剑,会自动凝聚增厚,抵挡其力量,这力量却不同,似乎一道道无形的细线,把剑上的力量疏导开去,分散到周身。
李慕禅这一会儿精神又增强,笑道:“可惜我最后一式没练成。”
“最后一式是什么?”宋淑华把剑抛给他。
李慕禅道:“最后一式是增补,施展了此术,你内力源源不绝,能瞬间补回内力消耗。”
“这么玄乎?”宋淑华不信的道。
李慕禅笑道:“想练成这一式可不容易。”
宋淑华抿嘴笑着拍拍他肩膀:“好好练吧!”
李慕禅道:“这无上金刚菩提经不错吧?”
“不愧是上古绝学。”宋淑华点头道:“仅这最后一式金刚,就值得练一练,能不能给你自己施展?”
李慕禅点点头:“最后两式都能给自己施展,不过练起来太难,金刚这一式好不容易练成。”
宋淑华想一下,赞叹道:“练成最后一式,你施展这心法就不怕啦!”
先把这最后一式用在自己身上,然后再给别人施展时,瞬间就能恢复,不会没有自保的力量,委实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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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李慕禅正在竹林的练武场上,伴随着簌簌声,他缓缓动作,周围青竹随着双手而起伏。
宋淑华一袭白色劲装在一旁观瞧,暗自赞叹他的擒龙八手炉火纯青,自己可比不上了,还好有摘星手,勉强可以抗衡。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手痒,于是跳进场中,两人斗了起来,擒龙八手与摘星手纠缠在一起,周围青竹起伏不定,陷入混乱。
宋淑华修为虽不如李慕禅,却绝不弱,在宗师中也算中等,内力外放,周围青竹们不能不听号令。
李慕禅的擒龙八手更是如此,两人相抗,青竹们无所适从,时而受宋淑华控制,时而换成李慕禅。
两人打得不亦乐乎时,脚步声传来,宋秀秀一袭墨绿罗衫飘然而至。
她一过来便道:“李无忌,太华堂有人找。”
李慕禅道:“让他过来吧。”
宋秀秀转身飘飘而去,片刻带了一个灰衣青年过来,削瘦身形,一脸风尘之色,一过来便道:“李堂主!”
“李喜,怎么回事?”李慕禅皱眉,看他的样子是很惶急,怕是出了事。
李喜道:“咱们跟西阳堂的人打起来了!”
李慕禅皱起眉头:“怎么不等我回去?”
李喜道:“西阳堂欺人太甚,一直小动作不断,惹恼了堂主,就直接动手打起来了!”
李慕禅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小亭,李喜跟着过去,宋淑华招招手,宋秀秀进了小亭,帮忙沏了三盏茶。
“喝口茶再说。”李慕禅摆摆手。
李喜顾不得茶水烫,一口饮尽,接着道:“西阳堂的人好像知道堂主你受了伤,所以肆无忌惮。”
李慕禅摇头:“那倒未必,可能他们有所倚仗吧,青月城里有什么陌生高手没有?”
李喜点点头道:“倒是来了几个,但好像不是西阳堂的。”
李慕禅沉吟一下,对宋淑华道:“看来范家忍不住了。”
“要我找人过去吗?”宋淑华问。
李慕禅摇摇头,笑眯眯的道:“我倒要称量一下范家的本事,……李喜,你先回去吧。”
李喜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目送他离开,李慕禅慢慢呷一口茶,摇头道:“真是多事之秋!”
“真不用我派人过去帮忙?”宋淑华问。
李慕禅笑道:“杀鸡焉用宰牛刀,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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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驱不散青月城的寒意,城里弥漫着紧张与焦躁,似乎要爆炸的火药桶,让人喘不上气来。
太华堂大厅,鲁成江与胡为农,还有鲁玉轩坐在一起议论,鲁成江脸色涨红,怒为不可遏,不停的痛骂着范武源。
胡为农在一旁摇头不已,鲁玉轩则劝导,仅是三人,却煞是热闹。
鲁成江痛骂一气之后,扭头找上胡为农:“老胡,你说说,咱们还能忍吗?再忍下去,咱们还有脸面对众弟子们吗?”
胡为农叹道:“堂主,不能忍也要忍,李堂主没回来,咱们就不能打!”
“我偏不信,离了李堂主咱们就玩不转了?!”鲁成江哼道。
胡为农道:“堂主何必说气话,没了李堂主在,咱们实力损了一半,与西阳堂硬碰硬就是找死!”
李慕禅如今是青月城的第一高手,不管是实力还是威慑力,都绝非简单一个高手可及,有他在的话,众弟子们有底气,他不在,弟子们底气不足,士气问题绝不是小事。
“老子就是站着死,也不想委屈着活!”鲁成江大声吼道。
胡为农不动声色,冷冷道:“堂主你是痛快了,弟子们跟着一块倒霉!”
鲁成江顿时像撒了气的皮球,一下重重坐到椅子上,他魁梧如铁塔般的身子一坐下,差点儿把椅子压散,出吱吱叫。
鲁玉轩叹道:“爹,胡叔说得不错,为了众弟子们,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等李堂主回来,咱们新帐老帐一块儿算!”
鲁成江无奈的道:“李堂主受的伤怕不轻,一时半会回不来,咱们就这么忍着?我怕忍不到那个时候!”
鲁玉轩摇摇头道:“这个李堂主,也真是……”
忽然一声清笑在他们耳边响起:“鲁姑娘有何指教?”
三人扭头望去,李慕禅正站在大厅门口,青衫飘飘,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李堂主!”鲁成江与胡为农大喜过望,腾的站了起来。
李慕禅抱拳见礼,笑道:“堂主,胡堂主,我回来了!”
鲁成江三两步跨上前,哈哈大笑:“好好,李堂主你可算回来啦!咱们这回要打个痛快!”
胡为农笑道:“李堂主一路赶来辛苦,快坐下歇一歇。”
鲁玉轩撇撇嘴,却没闲着,很快沏了一盏茶放到桌边,李慕禅过来坐下,冲她笑一下,扭头道:“堂主,我远远便听到你骂范武源,真要与西阳堂打?”
“打!”鲁成江用力点头,哼道:“忍无可忍了!”
“李堂主你的伤……?”胡为农问。
李慕禅摇头笑道:“已经痊愈。”
“那就好,那就好。”胡为农呵呵笑道:“李堂主如今可是咱们的定海神针,出不得差错。”
李慕禅呵呵笑道:“既然堂主想打,那便打吧,这一场硬仗是免不了的。”
“呵呵,还是李堂主痛快!”鲁成江大喜过望。
李慕禅笑道:“不过再等两三天如何,我练成一门秘法,可收奇效。”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