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禅挠挠头,无奈的笑笑,这话倒不假,海玉兰的资质极高,而且智计过人,精神强大绝非一般人可比,尤其对于九天玄女宗的心法而言,更易修炼。
郝雪梅她们不弱,但不论资质与修为皆逊于海玉兰,傅飞虹气急也是情理中事。
易行之道:“我的话傅飞虹也听不进的。”
李慕禅笑道:“总比我强,宗主就帮帮忙吧。”
“上一次她差点儿要跟我拼命。”易行之摇头笑道。
李慕禅打量他一眼,笑道:“宗主,跟傅前辈不能破镜重圆?”
易行之指指他,瞪他一眼哼道:“这话你也敢说!······闹到这个地步,怎么可能和好?”
李慕禅笑道:“我看傅前辈恨你恨得咬牙切齿,所谓爱之深恨之切,无爱亦无恨,是不是?”
易行之摆摆手:“行啦行啦,你倒成媒人了,先把你的事处理好再说吧!”
李慕禅道:“宗主,你们两个和好了,我的事也解决了。”
易行之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想得美,哪有这么容易!”算啦,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李慕禅稍一沉吟,笑道:“要不,宗主你装一回身亡?······看看傅前辈的反应?她说不定幡然省悟,觉得生命无常,不该一直抱着仇恨。”
“胡闹!”易行之失笑,不停摇头:“你这纯粹是胡闹嘛,你知道这消息一放出去·会惹来多大麻烦!”行啦行啦,你就甭打我的主意了,还是自己想法子吧!”
李慕禅不死心,盯着他看,易行之摆摆手:“行啦·该干嘛干嘛去吧,你往后呀就自由了,没人约束你,想在宗门就呆在宗门,想出去就出去,只要宗门大比到场就成!”
李慕禅道:“宗主,你不再想想……”
“赶紧走你的吧!”易行之转身便走·脚步匆匆。
李暮禅无奈的叹口气,看来这条路走不通,不过他能感觉到易行之的心动·看来对傅飞虹感情犹在。
他回到横波岛,老老实实呆了两天,与顾横笛切磋武学。
他精擅驭剑经与还玉经,但不懂其余武功,云霄宗号称天下第一剑派,藏有数十门精妙-绝伦的剑法·皆天下罕有,拿出任意一门,皆可称雄天下。
天下第一剑派的名门并非是驭剑经闯出,驭剑经太难练,能练的屈指可数,是云霄宗最高的剑典·还玉经不成,很难入门修炼。
多数弟子练不成还玉经,在将各门剑法练到火候之后,可以试着修炼驭剑经,不能尽情挥出驭剑经的威力,却也足够惊人。
李慕禅对剑法的理解极深,见识过各派的剑法,往往能做到一招破敌,大巧若拙·不过云霄宗收藏的几十门剑法俱精奇绝伦,就像无上美酒一样吸引他,无法自拔。
转眼功夫他呆了两天,研究了一门剑法,三环追月剑,剑出则分三路攻击,威力极强。
李慕禅精心钻研之后,想运于刀上,却没能成功,刀与剑毕竟不同,他想化于刀上,先需彻透剑意,再演化为刀法,短时间能成。
第三天中午时分,他在院里的小亭里读书,修心养性,想找到提升大宗师的法门,所谓功夫在诗外,到了大宗师,功夫也是在武功之外,需要另辟蹊径,因为没有大宗师修炼的武学。
他忽然放下书,起身来到小亭外,抬头看看太阳,正午的太阳高悬空中,明媚阳光直射头顶,正是午时。
他身形一闪消失,循着玉佩所在方位,瞬间到了。
睁眼一看,却是一间清幽素雅的小屋,海玉兰正一袭墨绿罗衫,静静盘膝坐在榻上,宝相庄严。
她有所觉,一下睁开眼,明眸亮晶晶,如花脸庞露出一丝明媚笑意,笑道:“你真来了!”
李慕禅伸手一招,窗下轩案前的绣墩一动,倏的横移到他近前,绣墩月白色锦缎外层,一尘不染。
李慕禅慢慢坐下来,笑道:“说到做到!”
海玉兰缓缓解座下榻,起身来到轩案前,斟了一盏茶递给他:“你见了易宗主吧?”
李慕禅接过茶盏,轻啜一口,笑道:“我更喜欢酒。”
“知道啦!”海玉兰白他一眼,道:“我知道你喜欢酒,但我平时不喝酒,怕师父怀疑。”
李慕禅笑道:“那倒也是”……我见了宗主,可惜没能说服,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那你想怎么办?”海玉兰回到榻上,侧身横倚,慵懒而放松,支着下颌看着他。
李慕禅摇摇头:“无计可施,只有慢慢等你师父想通了。”
“师父固执,绝不会改变主意。”海玉兰摇头。
李慕禅叹道:“难不成咱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你想放弃了?”海玉兰沉下脸来哼道。
李慕禅轻轻一送,茶盏飘回轩案,摇头道:“此事不能硬来,你师父铁心棒打鸳鸯,咱们反抗不得。”
海玉兰无奈的点点头,她也智计百出,面对这般局面却无可奈何。
李慕禅笑道:“要不,你绝食而亡?”
“净出馊主意!”海玉兰白他一眼。
李慕禅摸着下颌沉吟:“这倒也是一个主意。”
海玉兰摆摆手:“没用的,师父能感觉到 想法,说谎根本瞒不过她。”
“那不是说谎呢?”李慕禅道。
海玉兰一怔:“我真要死一回?”你能救回我来?”
李慕禅点点头:“我能救回你来”……那你觉得死过一回之后,她会不会心软答应?”
海玉兰想了一下,点点头:“师父心很软的,嘴巴硬罢了,·……很有可能。”
李慕禅看她神情道:“看来有点儿悬,她执念太重,······那还是算了吧,先这样。”
海玉兰娇嗔道:“那等到什么时候?”
李慕禅笑道:“我想见你随时能来,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也随时到,没什么的等等看,日后会有转机的。”
“什么转机?”海玉兰哼道,颇不情愿。
她先前时候一直呆在李慕禅身边不觉得如何,如今随师父回山,一下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感觉,茶不思饭不香的,很难熬。
李慕禅道:“我与独孤兄弟有交情,日后让他帮忙说情。”
“他——?”海玉兰蹙眉摇头:“他也说不上话的师父没把他放眼里,话不管用。”
李慕禅笑道:“那就让独孤兄弟跟他姑祖母说说。”
海玉兰明眸一亮:“独孤师叔祖说话有用!······那你快去找独孤恒吧!”
李慕禅摇摇头,笑道:“不急,现在还不到火候,等等看。”
“你还等什么!”海玉兰白他一眼。
李慕禅笑道:“我先要做几件大事,令她刮目相看征服了你周围所有人,形成无形压力,挤一挤令师。”
“但愿有用吧!”海玉兰摇摇头,不以为然的道:“师父脾气执拗,不听别人的话!”
李慕禅道:“那总有能治得了她的吧?”
“宗主。”海玉兰道:“只有宗主的话,师父才会听。”
李慕禅道:“这么说来,我只要说服了贵宗主就行?”
“宗主常年闭关不见外客的,你见不着宗主。”海玉兰道。
李慕禅笑了笑:“那好吧,我日后找机会见她!”
海圣兰叹道:“那只能等等了!”凤凰岛的事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