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阻止呢?把咱们杀了?”中年美妇笑吟吟的摇头:“那还有另一批人过来·你是挡不住的!”
“如此看来,我只能乖乖就范了?”李慕禅皱眉道。
中年美妇盈盈笑道:“小和尚你是识时务的,跟咱们走罢!”
李慕禅道:“那如果我把诸位施主捉了,李宫主会不会过来见我?”
“哟,还有这一招呢,可惜咱们这次来了十二个人,还有两个藏在镇上·小和尚你能找得出来?”中年美妇咯咯笑起来,摇头道:“你捉了咱们十个,她们两个可要下杀手的!”
李慕禅皱眉·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动粗!”
他说罢蓦的一闪消失,片刻后出现,一手提着一个女子,身上穿着寻常人家的灰布衫,气质也生了变化,不再冰冷,反而很平庸,令人一眼看了就忘,很容易忽略。
李慕禅轻轻一抛,两女不声不响的落在十女子身前·微笑道:“可是这两位施主?”
“她们······”中年美妇脸色微变,看两个同伴寂然无声,没有动作。
李慕禅微笑道:“没什么的,只是封了两位的穴道。”
“好个小和尚,倒真有几分本事,看来不仅是佛法精妙-·武功也厉害得很,倒值得跟宫主一见!”中年美妇笑吟吟的道。
李慕禅摇头:“还是请李宫主过来见我吧,诸位女施主,咱们改日再会!”
说罢他身形一闪,蓦的化为一阵清风,众女只觉眼前一闪,随即身体僵住,再动弹不得,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李慕禅对那中年美妇道:“这位女施主回去跟李宫主说一声,请她来见罢,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朵花来,是一朵各各花,此时正值隆冬,万物敛藏,这种各各花不会绽放,此时却娇艳动人,与中年美妇的脸相映,人比花娇。
中年美妇怔了怔,接过各各花来,皱眉看着,她能闻到各各花的香气,显然是真花。
可这个季节,这个温度,怎么会有各各花开?委实透着几分诡异,可能这便是佛法之神通吧?
“请把这朵花交给宫主,她自会明白。”李慕禅道。
中年美妇无奈的道:“好吧,我会的。”
李慕禅合什一礼:“不送了,日后有缘再会!”
中年美妇咬了咬红唇,哼道:“小和尚休得意,咱们宫主会给咱们报仇的!”
李慕禅微笑:“是,我等着李宫主大驾光临。”
他转身临走之际,忽然一拂,顿时四个女子身形一动,恢复了自由,她们想动手却被中年美妇拦住。
自己诸人相差太多,即使动手,也是他一招的事,不如老老实实离开,面禀宫主之后再行定夺。
李慕禅目送她们离开,心情沉重,不知道这手段管不管用,通过那朵花,李玉冰能感受到他的修为深浅。
能让冬天的各各花开,需大宗师的手段,大宗师以下想也不必想,李玉冰是大宗师,一看这朵花就明白。
虽说李玉冰是个疯婆子,不惮与大宗师交手,他也蠢蠢欲动,想跟大宗师交一交手,试一试深浅。
不过不能贸然离开圆心寺,被抄了老窝,自己则束手束脚,要打也要在他的地盘上打。
第二天清晨时分,他刚从浮云山回来圆心寺,忽然心有所感,吩咐寂空与静儿呆在寺内不得出去,身形一晃消失。
东来镇外面是群山莽莽,他出现在一座山峰之巅,山巅已经站了一个白衣女子,是位美人儿,乍看如十八九岁,仔细一看,似是二十多岁,李慕禅通过她眉黛间的沧桑推测她有四十几岁了。
他合什一礼,微笑道:“李宫主,我是湛然。”
她气度温婉而柔美,似是大家闺秀,瓜子脸,两颊有小酒窝·肌肤莹白温润宛如白玉,明眸盈盈脉脉,绝代风华。
她温婉一笑:“我是李玉冰。”
李慕禅虽觉得难以置信,原本意想中,她会是个冷若冰霜,煞气扑面的冷硬女子,满面的怨戾之气,没想到恰恰相反,李玉冰温婉大方,仪态端庄,足以令别的女人自惭形秽。
李慕禅道:“李宫主,打扰了,先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李宫主大人大量,莫要见怪。”
“大师客气了。”李玉冰轻摆柔荑,温婉笑道:“没想到大师如此年轻,竟有如此修为,本宫实在不胜欢喜!”
李慕禅笑道:“宫主是想与我切磋一二吧?”
李玉冰轻颌:“难得遇上对手,自然不能错过,大师是大宗师了吧?”
李慕禅微笑摇头:“我修的是佛法,不是武者。”
“有意思,佛法神通广大,我倒要见识一二,大师,请施展手段吧,本宫会一一接着!”李玉冰道。
李慕禅沉吟片刻,缓缓道:“那我就诵一段佛经吧,还望李宫主指正。”
他盘膝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结印,合眸定息之后,开始诵起了大慈悲经,字字如珠,清晰圆润,一个字一个字飘入了李玉冰心中。
李玉冰神情不动,恍若未闻,只是静静看着李慕禅,似乎未受影响,李慕禅依旧诵经,十几句之后,李玉冰脸色微变,也找了块石头盘膝坐上,双手结印闭上眼睛,嘴里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