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董羽飞勃然色变。
李慕禅道:“看来你不知道。”
董羽飞忙道:“清河剑派?东南的清河剑派?”
李慕禅点点头,笑道:“听说过?”
董羽飞苦笑道:“清河剑派谁不知道?!”
李慕禅道:“大公子放心吧,没什么的,隔着远,木家未必过来找麻烦,再说我也没泄身份,不要紧的。”
董羽飞一饮而尽,苦笑连连:“唉……,李兄弟也忒小瞧木家了,即使李兄弟你掩了身份,他们也能查出来,来东阳城,木铁流只得罪了小妹,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李慕禅道:“木家的仇人多得很,他们岂能断定是咱们动的手?”
“不用断定,只要推断,他们就敢报复!”董羽飞摇头道:“木家这几年越来越猖狂!”
李慕禅笑了笑:“他要真这样。咱们天渊阁也不是吃素的。”
“唉……,要是清河剑派的话,天渊阁也不敢惹的。”董羽飞又喝了一杯,脸色苦。
李慕禅道:“那倒未必,……放心吧,我会应付的,来大公子,别光喝酒。吃菜啊!”
“唉……”董羽飞无奈苦笑:“事已至此,只能听天由命了,来,吃!”
他大吃起来,李慕禅笑了笑,知道他有压力了,这清河剑派确实不俗。仅凭名声就能吓死人。
董羽飞也是能担当的人,事已如此。再怨李慕禅的话太不仗义。于是压下担忧,与李慕禅痛快大喝。
他很快醉了,李慕禅没用内力炼化,到了他这个程度,喝酒纯粹是享受,用内力炼化是暴殄天物,他百毒不侵。酒不能伤他……傍晚时分,董婉宜在春华陪伴下。袅袅来到他小院,当头就问他是不是找过木铁流了。
李慕禅坦然承认。董婉宜薄怒带嗔,怨他太鲁莽,木家不好惹,自己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受点儿伤没什么大不了,不必大动干戈,要是因此而惹起木董两家大战,百死莫赎。
李慕禅摇头不已,她一点儿没有自觉,身为董家的大小姐,怎能任由人欺负,董家也抬不起头。
他跟董婉宜说,这次任由木铁流欺负,他们会认为董家忍气吞声,是示弱,是不敢反抗,会变本加厉,绝不会因为不找他们报仇,他们就感谢与放过董家。
木家这几年来越霸道,野心勃勃,正好想吞并董家,成为东阳城的主宰呢,董家稍一示弱,木家会更肆无忌惮。
董婉宜想了想,觉得李慕禅说得有理,木家确实很狂妄,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下令护卫伤自己。
李慕禅安慰了她一番,并决定留下来住一阵子,董婉宜顿时露出笑容,木家种种被抛开了。
李慕禅笑道:“婉宜放心吧,最不济,大伙全躲到天渊阁就是!”
“这不好吧……”董婉宜笑道,舒了口气。
她对于富贵权势都不在意,只要人在就好,能都躲到天渊阁,既安全,又能陪着李慕禅,再好不过的。
李慕禅知道董婉宜同意去天渊阁,大公子那边未必,一旦真躲到天渊阁,相当于将东阳城拱手让开何家。
当事情过去后,他们再回来就难了,何家容不下他们回归,董家的权势与富贵难能保,大公子是热衷权势之人,岂能抛得开……李慕禅一直呆在董府,白天与董婉宜闲聊游逛,逍遥快活,他能一心多用,并没闲着,一边游玩一边纯化内力。
这天傍晚,三人正从城外一座小山下来,夕阳染红了遍山的树林,也给他们身上披了彩衣。
董婉宜忽然蹙眉,看到一群人迎面上山,隔得不远。
李慕禅这些日子一直在帮董婉宜梳理经脉,伐毛洗髓,助她练功,故她耳聪目明,眼力很好。
李慕禅轻声问:“怎么啦?”
“是何家的人。”董婉宜轻声道。
李慕禅眉头皱起来,低声道:“要不要避一避?”
“晚了。”董婉宜摇摇头。
这时对方也看到了这边,顿时加快了步子,李慕禅看到他们一共七人,一个英俊青年四个中年男子,看样子是护卫。
“哟,这不是三嫂嘛?”远远的便飘来轻佻声音,英俊青年身着紫衫,俊脸挂着讽诮的笑容。
李慕禅皱了皱眉,要是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倒不必大动干戈。
“何五公子……”董婉宜轻声应道:“我不是你三嫂。”
“嘿嘿,三嫂虽然没进门,可我一直把你当成三嫂来着,不知这位是……?”英俊青年笑眯眯看着李慕禅。
李慕禅淡淡道:“何五?”
“有何指教?”何五公子笑吟吟的问:“你与三嫂是什么关系?”
李慕禅沉下脸来:“没有成亲,何来三嫂之说,你们何家真把自己当成东阳城的主人了?”
何五公子笑眯眯的摇头:“哟,小子说话挺冲嘛,你敢勾引三嫂,不把咱们何家放眼里了?”
“何五公子!”董婉宜沉下玉脸斥道。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