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能力,我就什么都没有了(2 / 2)

豁出去生命得到的异能,任谁失去,都会生不如死吧。兰景络以为他是因为接受不了落差才选择死亡。

她不知道,他不在乎那些。即便曾经累得昏死过去,被针扎遍死穴,经受过身体有如爆炸般的胀痛,也不及不能时刻陪在她身边难受。

做她的暗卫,可以天经地义的看她,保护她,跟随她。可不是她的暗卫了呢?不能再随便的看她,以她的敏锐,她会发现。变成她保护、照顾我,我成为拖后腿的累赘。

“络儿,谈得怎么样了?”风斐尤在两人静默的时刻进来了,平平静静的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置着十几个式样大小略微不同的银碟,碟中有磨好的药粉。

“师傅,你觉得彦子邑有没有可能……就是让暗一的能力不至于全部失去。”兰景络见师傅进来,被师傅那淡若清风的话抚慰。

“我已将此事与他说明,两日之内会有回复。玹之在给墨白上药,你要不要去看看?”风斐尤优雅的挽起阔袖的边角,形状美好的手指拿着一个银勺,将十几种不同的药粉调到了同一个稍大一点的银盘中。

每一个动作都浑然天成,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华雅。暗一不由得自惭形秽了,陪伴在主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这般的闪亮,而我只适合在暗中待着。

“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玹之不能专心……”要是我过去,玹之铁定光顾着专心发火。

“公主!”夭华扭着身子便进来了,一举一动都是风情万种,魅人心神。随着他进屋,一股淡雅的香气也跟着飘了进来。

抱住撞进自己怀里的夭华,兰景络拥着他便往外走,“师傅,我带夭华去审审楚狄莺。”

“楚狄莺脾性古怪,身手不凡,你多加注意。”风斐尤抬了抬眸,视线碰撞到她揽着夭华的手时,不自觉的热了几分。

风斐尤转而看向暗一,眼中别有深意,“你是络儿的暗卫,必该是清清白白的,而你已被破身。”

暗一撇头,“您既然已猜测出,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是啊,若是她人,你也不会留在络儿身边。”风斐尤调和好药粉,又将怀中拿出一瓶药水,倒入银盘。

目光不由自主的跟上他手上的动作,玉雕一般漂亮的手指,好似指头被上天的刻刀青睐过,找不到一点瑕疵。

“会疼。”风斐尤将他的手套取下,扁勺沾染了药物涂在他的手背。

暗一闷声不吭的抵御着疼痛,在被训练的那些日子里,他一直都被这样要求。

风斐尤将药物涂得平平整整,不浪费一丁点,“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暗卫。”

“暗卫不该对主子有私情……”

“我说的不是这个。”风斐尤见他手背的青筋爆出,就算是敷了药也挡不住,便顿了顿。

“那是什么?”

风斐尤复又将扁勺压下,“你的坚持太过可笑。既不想让她知道那事,又想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你若要死,便离得远远的。”

冷冽的话语,一刀刀割在他的心头。暗一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我可以现在离开。”

按住他的肩膀,风斐尤扬出一个风光月霁的笑容来,“每个人都有争取的权利,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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