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子邑番外之死缠烂打上房揭瓦(1 / 2)

“邑儿,你又瞒着我为那兰景络做了些什么?”桐欢焦躁的在彦子邑的面前走来走去,时不时看他一眼,看了他的表情之后,又怒又气。

忍着腿上的疼痛,彦子邑嘴硬道:“没有。”

蹲在彦子邑腿脚前的燕莎枣抬头对桐欢道:“小姨,我怕是抑制不了这伤了。”

“她兰景络倒好,带着几个夫君游山玩水去了,你一个人在这里,你傻啊你!一天到晚的就默默的为她……”桐欢话说到一半,瞅向彦子邑才知道他疼得晕了过去。痛成这样连哼一声都没有,你真能忍!

“小姨,里面的根活动开了。”燕莎枣的手覆在上面,“按理说母亲已经死了,没有人驱动这根,根茎不可能这么活跃。”

桐欢抱起彦子邑道:“连你都没有办法,只能等那个负心女来了再说。”

燕莎枣点头,“只能如此了。”

耳边一片嘈杂,他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好像桐欢说她会来……

现在的她应该是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那群男子在一起吧。

要是你还能记得当年的事情,那该多好。

当年的事,儿时的事……在被恶灵第一次抢夺身体之前,兰景络和彦子邑是儿时玩伴,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彦子邑确实如兰景络当年所说,在腹中便能与人交流,出生便能语。他继承其母的神族血统,而且还激发了高周国世代隐藏的神力,他的天资令一众大人感叹不已。

作为众人瞩目的天之骄子,彦子邑却一点都没有骄子的自觉,即便还在腹中,也是一天到晚的念叨着凰姐姐。

上一代见了两人日渐亲密的关系,自是高兴得不得了。再加上彦子邑之母孙非羽和兰景络之母庞筱又是好友,便给两人定下了娃娃亲。

桐欢在一边看着两家人乐呵呵的商定亲事,不免担忧。他们一家和乐,乐得都忘了担心别的事情,但是神族不会任由庞筱和孙非羽与外族人在一起,两个孩子的命途多舛。

事情如桐欢担心的一样,最终还是发生了。安静的日子被打破了,殷映被人带回了后神族。大人们忧心忡忡,被隐瞒的两个小孩还什么都不懂,兀自玩着青梅竹马的游戏。

“你这小孩儿的血脉倒是有趣。”

兰景络和彦子邑都望向来人,那人懒洋洋的,看上去没有一点杀伤力。他们不知道闯入皇宫的人有多么不简单,只知道对方和自己是一样特殊的存在。

燕盛迅指着彦子邑道:“长老们说了,这孩子不能留。”

兰景络拦在彦子邑的面前道:“我不许你动他!”

那个时候的兰景络还没有兰景络这个名字,她只有庞凰这个名字,彦子邑叫她凰姐姐。

“凰姐姐。”彦子邑站在她的身后,一点都不担心。

“不自量力。”燕盛迅闪身过去,一掌拍向彦子邑。燕盛迅对自己的速度有信心,她是百分百肯定兰景络没有办法出手相救的。

可是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燕盛迅眼中不免闪过了惊异,她来不及收手,一掌打在了兰景络的身上。打中了,这孩子必死无疑,燕盛迅有点后悔,这个孩子天纵奇才,就这么死了,可惜了。

全然不在意朝着自己打来的掌,彦子邑泪眼婆娑的看着兰景络,“凰姐姐!”

“姐!”眼见着燕盛迅想要再挥掌打向彦子邑,赶来的桐欢只觉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燕盛迅望了自己的妹妹一眼,“桐欢,和我回去。”

“你放开邑儿!”桐欢揽住倒地的兰景络,一边朝着她的身体输入神力,一边紧张的看着燕盛迅的动作。

燕盛迅见孙非羽也赶来了,手抓向彦子邑的双腿,随意丢向孙非羽。

孙非羽救儿心切,飞身过去抱住了彦子邑,“邑儿!”

“桐欢!过来!”这个时候,神族之人大多已经进了高周国皇宫,桐欢等人被包围了。

桐欢皱眉,对孙非羽道:“你带两个孩子离开,现在应该还能找到庞筱。”

疼痛从腿脚开始蔓延,彦子邑觉得腿上好像灌了铅,就连眼睛也难以睁开了。他宁愿一直清醒的痛着,也不想昏迷之后,再也见不到她。凰姐姐,睁眼……

孙非羽抱着两个孩子离开,燕桐欢一人为她阻挡着神族来人。

也是庞筱注意到了高周国的神力异动,又返了回来方才看到了孙非羽,她抱着兰景络道:“你带着邑儿躲躲,这里由着我来挡!”

孙非羽实在是力气不济了,听了庞筱的建议。

庞筱不曾想到会遇到来高周国的兰翰柠,她虽一直把兰翰柠当作情敌,却还是信得过她的,因而把孩子交到了兰翰柠手上。

兰翰柠本是想到高周国看殷映的,哪知会遇到这事,但见孩子与殷映长得相像,便答应了,哪料得在回国之时,遇到了恶灵抢占了兰景络的身子,把本尊的灵魂挤了出去。

父女连心,殷映人回了神族,却感受到了女儿的不同寻常。在感受到庞筱死于神族之手后,他几近崩溃,神力被束缚,女儿生命垂危,妻主死亡……

殷映想到了风斐尤……心知风斐尤人在后神族长大,不是无情,是不懂情。他狠了狠心,以死相逼,在风斐尤的面前自尽,只盼风斐尤能救自己的孩子。

风斐尤不忍心好友唯一的孩子就这样死去,便离了后神族。可当风斐尤找到人时,那具身体里躲藏着的是一个恶灵。

孙非羽死于神族之手,彦其辛其后也因思妻过度,身子日渐衰弱。而彦子邑则在燕桐欢以失去神力为代价的情况下,差不多废了双腿,活了下来。只不过,在以为凰姐姐死后,那活泼的性子日渐深沉。

又想到了那一天的惨烈状况,彦子邑冷汗直流,被吓醒了。

“做恶梦了?”兰景络帮他把额头的汗水擦了擦,笑容淡淡的。

彦子邑收起迷惑的表情,淡然道:“嗯。”

“你现在身子还虚,再过几日我……”

“现在!”他打断她的话,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现在做。不然,时间越久,我越难支撑。

他厉声打断她话时的表情算得上凶狠,她挑眉以奇异的目光看着他,“我一直以为你是水做的人,任世间风起云涌也不会有裂痕。”

察觉自己太过反常,彦子邑冷下脸,“夏冉岚待产,你应该陪在他身边。”

“我启程的前天,冉岚便已诞下一子,我给他取名随心。”兰景络促狭的朝他挤挤眼,“你的那些探子还未将消息传给你吧?我可没亏待殊晟,你今后要是想了解我们的情况,就不必派人跟着我们了,我会随时给你汇报的。”

他靠着枕头,一阵静默,纤长的睫毛轻微的颤动着。不动时,就和玉雕似地白凝细腻。

让他难堪了吗?兰景络见他不语,真怕眼前的人就这么气碎了。便温言解释道:“我不是怪你多心,我是怕你操劳过度了,看着怪心疼的……”

对上他愕然的眼,兰景络掩住了自己的唇,又说错话了!

“现在,印玹之总归还是在待产的。”彦子邑撩起了裤腿,低眉看着自己难看的腿,用以掩饰那颗过于活跃的心。

“我都已经安排好了,那边不着急。玹之也与我说了的,你助我良多,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袖手旁观。”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在他虬然的经脉上,凸起的经脉又硬又凉。

“嗯……”努力忍着也没能忍住,煞白的唇上染上了殷红的血,更显得脸上憔悴。

覆盖了些许神力在他的腿上,她呆了呆,随即柔声道:“你再睡睡,要把那藏在腿里的根完全拔除,不但需要强大的毅力,还要有充足的体力,你的身子终归是弱了些。”

被她的神力覆盖暖暖的,疼痛和冰冷也缓和了些。他不敢动了,生怕一动就泄露心底的秘密。她迟早要回到他们身边去的,就让我贪婪的享受一回吧。带着纷繁杂乱的思绪,在腿脚舒适的情况下,他睡着了。

醒来后没见着她,心里空落落的,又觉得正常。她守着我睡着便已是奢望,我竟还期盼她在一旁等着我睡醒,我真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

因她的神力,已经没那么疼了。再加上实在无聊,他便一人坐上了轮椅,到院子里,独自下棋。

“我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她端着香气浓郁的汤过来,见到在下棋的他,声音不禁高了好几个调。

他扫了眼那托盘内的汤碗,垂眸,“睡不着,陪我来一局。”

“等你的腿好了,我让墨白或者师傅陪你下。”她皱着眉头拒绝了,都病发了,还这么热衷耗费心神。

让那两人之一陪着我下棋,是不是意味着你今后还会来高周国,而我也能看到你。他眸光亮了亮。

举着碗在他面前半天也没见他接,她道:“汤的温度现在喝刚好,你不尝尝?”

“不像是宫中御厨熬制。”他尝了一口,眼眸注视着乳白色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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