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胎摩擦地面所产生的刺鼻味道，从车窗里蔓延进来。风汍澜又有了想吐的冲动。

她趴在车窗上，虚弱的看着雷诺疯狂的样子，有些难受起来。

“对不起。”难得风汍澜服软，率先软了语气，给雷诺道歉。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到什么歉，反正就是觉得，似乎是自己的不对。

雷诺，本就应该是一个傲娇的男人，为自己，变得这么颓废，还这么失控。

她不是满意不满意，而是……

那种五味陈杂的心情，她真的说不出来。

不是不想回应他的爱，只是现在，两人之间隔了那么多人或事，叫她怎么能安下心来，乖乖的留在雷诺身边？

雷诺要的，不过就是个听话乖巧的女人而已，而自己，恐怕这辈子都做不到那点了。

雷诺听到风汍澜这么一说，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又看到她脸色苍白的趴在窗子上，心里一痛，“是不是很难受？”

其实雷诺觉得，自己太没有底线了，只要风汍澜稍稍服软，他所有的坚持都会瓦解。

哪怕，是现在这个时刻。

他在想，要死有一天，风汍澜拿着枪指着自己，笑着说要他死，恐怕他也是甘之如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