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洛然楞了一下，还没回答，洛天牧便是从储蓄戒指中拿出一个玉瓶。“我去吧，正好他喝完，我也喝点。几年没喝水了，都快忘记水是什么滋味了。”

洛天牧飞到洛玔面前，玉瓶递给洛玔，喂他喝了好几口。战破印见是他过去，也没阻拦，以洛天牧的实力，无论如何都破不了他的封印。

洛玔喝完后，洛天牧也喝了好几口，像是回味一样，他与洛玔对视了一眼，才飞回洛然身旁。

洛玔满足的笑了一下，开口说道：“然儿啊，父亲能再看到你，真的很高兴。你长大了，更美了，比你母亲还美。也厉害了，都是九阶大能者了，父亲以你为傲。”

“父亲，然儿会救你出去的。”洛然攥着拳头，她心底忽然涌上一抹不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一样。

“傻孩子，父亲能见到你就很开心了。这些年，要不是为了等你，父亲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如今能见到你，看到你现在的成就，父亲觉得一切都值了。”

洛天牧走到洛然面前，摸了下洛然头顶。“小然儿，几年不见长了这么大，这么漂亮，这么厉害。域主大人也一如既往的疼宠你，爷爷真的放心了。”

“爷爷，你在说什么？”洛然心底的不安更甚了。

洛天牧摇摇头，说道：“小然儿，你听爷爷的，不要和战神墓联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为了自己就能不顾大陆安危的人，以前爷爷不知道什么是噬灵大阵，可这几年爷爷见识到了，那太恐怖了，我每天都能听见枉死的怨灵惨嚎的声音。小然儿，那些……”

洛天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身子僵在原地。他艰难的回过头，看向战破印，口中流出一股鲜血。“战域主急什么，我说实话而已。”

“爷爷……战破印，你做了什么！”洛然喊了一声，她甚至都没有时间找战破印算账，直接远转神纹之力到洛天牧体内。

神纹之力一流转，洛天牧又是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整个人瞬间就苍老了下去，头发花白，皮肤干瘦。不过是一瞬间，洛天牧就和迟暮的老人一样。

洛然脸色难看的收回手，对尘陌煌急急的说：“爷爷体内的神纹空间被战破印毁了，他在爷爷身上下了诅咒！”

尘陌煌心神领会的抬起手，一大股神骨之力就涌了出来。神骨剔除神纹，就是破坏人体内的神纹空间，剔除神纹印记。既然能剔除，自然也会恢复。

而尘陌煌神骨之力刚刚涌出，洛天牧便是摆手说道：“小然儿，小然儿、记得、要对得起自己，爷爷、以你为傲……”

话音未落，洛天牧双眼便是圆整着，整个人忽然僵硬在原地，像是死去了多时一样，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完整，便是离开了。

“爷、爷爷……爷爷？”洛然抱着洛天牧尸体，呆愣住。

尘陌煌冷着一张脸，目光冰冷的看着战破印，凝聚的那神骨之力越来越多。

战破印脸色十分难看，他只是毁了洛天牧的神纹空间。神纹空间被毁，洛天牧顶多无法使用神纹之力，并不会死去，更何况有尘陌煌在，洛天牧被毁掉的神纹空间可以得到恢复。按照计划，洛天牧并不会死，只是用这个方式给他一点教训而已。

战破印紧紧皱着眉头，忽然将目光移到洛玔身上，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