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妮,我是云芝。我知道前一阵是你给我的银子,定的酒店也是你办的。我现在需要一些消毒药品和一点银子,下午能给我送来吗?”
“云芝,咱们是姐妹,你安心养病,所有的花销我都给你,你要银票还是现银?”
“现银,够我两年的费用?”
“这么长时间?你来我这里养病吧,我来照顾你。”
任云芝说道:“姐姐,我不能去。”
“好!我给你一千两,每个月都给你送到门外放着。”
王虎头和莱奥丽娜逃出澳门,在福建偏僻的乡村藏起来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一个多月后两个人都被阴部糜烂,外发皮疹,筋骨疼痛,皮肤起核而溃烂,神情痴呆等症状所折磨。
医院检查后被确认为花柳病,王虎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的对莱奥丽娜说道:“是我害了你。”莱奥丽娜凄惨的笑着:“我不后悔,要死也和你死在一起。是你让我欢乐,是你让我衣食不缺。你先死我把你埋了,我先死随你的便。”
王虎头狂笑着:“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妈的!二十年后老子还是一条汉子。莱奥丽娜,你在家里别出去,我去搞些银两、买足食品,咱们日日夜夜风流快活。”
莱奥丽娜抱住王虎头使劲的亲吻着,忍受着疼痛享受着生命最后时刻的风流。
国务总理兼陆军总长的段祺瑞看着柴永波发来的电文,怒气冲冲、火冒三丈。“不识抬举的小兔崽子!竟然给我来这一手。”
徐树铮接过电文一看,大声称赞:“好一个不畏权贵、不贪权威的小县长。维护自身利益、躲避内地军阀的可耻混战,既保住了卢氏的根本,又避免了树敌。”
段祺瑞鄙视:“他这是贪生怕死!”
“错也!我敢断定,你现在就是让他进京当一个王爷他也不会出山。”
“卢氏那一点好?穷山恶岭。哼!十足的土匪本色。”
徐树铮笑道:“我对他十分好奇,你说这个小家伙年不过二十左右,能有如此高的智商?莫非有高人辅佐?你被他骗了,我敢断定永波手里的军力不会低于三五万人,而且还是雄壮威武之师。”
段祺瑞笑道:“我正是如此猜想才让他出兵西安,本想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徐树铮摇头晃脑的:“他不是我辈中人,功名利禄打不动他的心。”
“算了!看在我女儿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全当没有这个女婿。”
徐树铮说道:“这一点我和你的看法完全不同,说不定它会是你一生最亲近的人。有机会我倒要去他那里看看。”
不见回电、也不见有所动静,柴永波忧心忡忡。唐天放劝说柴永波:“越是这样说明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日后免不了一顿训斥。”
“我这人脸皮厚,只要达到目的训两句算啥。”
卢永祥说道:“【公护名节,胜于功名。善刀而藏,见机勇退】三国里董其昌这几句话用在此时此景非常合适。名声本来就不能由别人给予,它只能遵循一定的途径获得。这也许就是张大人看中你的地方。”
柴永波接口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北宋大儒张横渠这几句话从小父亲就给我讲解、逼我牢记,军阀之战乃权力之争,我没安天下的本事,守一片山野也算不枉父亲的教诲。”
三位师傅听着柴永波这几句话,心里十分震惊。都为有一个这样的徒弟而高兴,从此再也没有争天下的雄心,而是尽力的帮助柴永波、为他看护着卢氏这一片王道乐土。
两个月后,出行欧洲的人员回到任家沟。李二柱风尘仆仆的走进柴永波的办公室讲述着此行的收获和见闻。机要科长走进来对柴永波说道:“新国会在众议院成立,冯国璋、段祺瑞通电辞职。”
“新任大总统是哪个?”
“徐世昌。”
“你下去吧。给我家岳父发封电报,就说我邀请他来卢氏散心。”
“是!”
唐天放说道:“冯国璋主张和平统一,段祺瑞却实行的武力统一。你认为他们谁的做法更恰当?”柴永波沉思道:“冯国璋的做法只能求得一是平稳,即保持西南各省军阀割据现状,以换取他们对北京中央政权的承认,保持中国名义上的统一。这不是长治久安的好办法,我倒同意我家丈人的主张。但愿当权者不是他,而是一个真正忧国忧民的好总统。”
陈长风意气风发的说道:“你起来领头,我们为你打天下如何?”办公室里的人都把目光对准柴永波,陈长风这句话正是他们要说的话。如果柴永波此时能下定决心,房间里的人每一个都会舍命去打、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