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见状,让边上几个兵士齐声大呼:“武二郎手撕金贼,手撕金贼。”宋兵士气大振,杀得金兵抱头鼠串。骨赧端坐马上,看到刚刚手撕铁甲的那个血人直冲着他扑来,吓得调转码头,打马便走,金兵的骑兵溃散了。
陈达叫道:“鞑子休走!”提着刀就要追赶。
朱武叫住大家,两百余人收拾了一下战场,便往十字坡退走。
在十字坡,众人少歇之后,朱武道:“吾想起来了,左近有一个好汉,姓曹,名正,人称操刀鬼。我等先去找他,让他帮咱们过河。”
曹家庄很好找,因为这个庄子本不姓曹,曹正入赘在这里,因为勤劳踏实有担当,顶起门户,老丈人去世后,庄子才改名叫曹家庄。庄子因为赘婿改名,各路亲族都来争田产,在当地闹得沸沸扬扬。因此朱武只是稍稍打听了一下,便得知曹家庄的所在了。
朱武等人来到庄子前面,见到庄子大门紧闭,戒备森严,庄丁们弓上弦,刀出鞘,站在院墙之上。
朱武一挥手,杨春打马上前:“姑射山史进、朱武,前来拜庄。”黄河以北都是金兵治下,敌我不分。杨春没有亮出宋军身份。
院墙上扰攘了一阵,一个矮壮,墩实的庄户人站到院墙上,朗声说道:“既然江湖朋友路过,本庄自然好酒好肉招待,献上肥猪一口,薄酒三坛,烙饼两担。本庄狭小,就不留朋友们过夜了。”
陈达就要作,朱武拦住他道:“有口吃喝,也胜过没有。”
杨春向城墙上喊话:“多谢庄主美意,吾等在庄外就食,绝不惊扰庄中。”
曹家庄做好了食物,用伸缩吊放下来,朱武让众兵丁席地吃饭。武松取了肉和餅,用用大碗盛了酒,喝了几口,突然大怒:“这是什么酸尿,也入得爷爷的口。”说完,把大碗朝墙头扔去。
院墙头一阵骚动,一个管家模样的道:“哪里来的强人,不知好歹。”
“爷爷是大宋的杀贼队,刚刚烧了船料场,惹了爷爷,将你这庄子也烧了。”说完就要去爬墙。
朱武喝道:“不得无礼。”
曹正却在院墙上说道:“眼见城里昨日好大火光,原来是烧了鞑子船料场的英雄。是朝廷军马吗?有什么凭证。”
“有腰牌。”
院墙上放下一个篮子来,史进将自己的腰牌放进去。杨春嬉笑道:“量你们也看不懂。”
“我家庄主是开封林教头的高足,还看不懂一个小使臣的腰牌?”
曹正弄清了朱武等人的来路,才让朱武等人躲进了庄子。曹正备下酒水,宴请史进武松等人。朱武道:“不知曹庄主可有办法过河?”
“诸位好汉且在庄中安歇,吾派家人到河边打探。”
曹正派家人到河边就近选定了渡河的地点,暗地里收集船只。
三日后,庄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乞丐,一瘸一拐的,身上带伤,他报出“金眼彪”施恩的名号,被迎到庄子中。施恩哭诉自己的遭遇。
原来骨赧败退回营,自去粘罕处领罪。粘罕询问之后,勃然大怒:“又是这个一堵墙一般的衙役?”粘罕把张河安下狱,本意只是要教训下投降的宋官,没想到张河安被武松打死,显得大金国对投降宋人的性命毫不在意。这次武松又在船料场出现,粘罕自然认为,火烧船料场和打死张河安是同一个幕后人物指使。
于是,完颜粘罕下令彻查。
安平寨牢城营的老管营本来寄望于衙役们不哼不哈糊弄过去,这下金人较真起来彻查,衙役们一下子就把武松是牢城营的囚犯这事给供出来了。张尧佐大喜过望,派蒋忠带领一干宋降兵,冲进牢城营里捉拿管营全家。
蒋忠在大堂里捆上了老管营,又把牢城营翻了个底朝天,唯独不见施恩。
“先把这老家伙带回去,不怕小白脸不出来。”
等一干人走后,深夜,在牢城营最深的一处牢房里,施恩从稻草铺下钻出来,一个衙役给施恩开了牢门,交给施恩一个包裹,安抚了几句。施恩的伤还没好,一瘸一拐的出了牢城营。
他能到哪里去呢?金贼要抓捕自己全家,以往对自己老爹讨好奉承,和自己称兄道弟的都头们全都变成了凶神恶煞。他装作乞丐,在孟州城中流浪,打探到一波军马往曹家庄来了,也听闻过曹正的名号,这才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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