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杰听到这话,涨红了脸:“吾愿率本部,先斩酋头。”
歩鹿孤乐平道:“虏酋身在贼众之中,要斩其头,非骑兵不可,赵武翼安心守城,待本将亲自去。”
索超在一旁道:“主将不可犯险,待索超前去。”
“尔随小六守城便好。”歩鹿孤乐平自顾自开始披甲,亲兵已经带了他的独脚铜人和坐骑在一旁。
索超还待再请战,普六茹伯盛笑道:“索超休要再抢了,鹿将主手痒。你若要去,为他副将便好。”
另有人劝:“虏兵虽然不堪,但人多势众。请镇府休要犯险。”
“贼众嚣而不整,兵器简陋,人数虽众,土鸡瓦狗耳!开城门。”
城门缓缓打开。歩鹿孤乐平一马当先,索超紧随其,两百人出城。城上鼓声大作。
城外的祖卜部族士卒听到战鼓声响,或举,或扭脸,或翘足,或爬到高处,往鼓声最响的地方看去,见年轻将领迎着晨阳,驱马驰出了城门,一面鲜艳的红旗招展在他身后,红旗后是百名披甲的甲士。这一支小队伍出了城,毫不犹豫地迎着他们冲来。
城头上,普六茹伯盛等人临城观看,见歩鹿孤乐平等百人奋不顾身,沿桥冲过护城河,就像一支离弦的锐矢笔直地钻入了的数百祖卜部族中。
这数百祖卜部族仓促无备,根本不是对手,连上马都来不及,眨眼间就被歩鹿孤乐平等人冲破。歩鹿孤乐平马不停蹄,挥舞着歩鹿孤乐平,继续向远处冲去。
远处,是满山遍野成千上万的祖卜部族;再远处,是无数仍在从西面八方汇聚过来的后续蛮部。
祖卜部族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出城进攻,短暂的慌乱后,较远处、远处的士卒纷纷向歩鹿孤乐平这里涌来。虏酋的篷车边号角再度吹响。
方圆几十里的沙地上,祖卜部族就像一波波的巨浪也似,前浪方到,后浪又起,铺天盖地,几乎在片刻间就把歩鹿孤乐平等人淹没其中。
赵邦杰眼花了,没多久就分辨不出谁是歩鹿孤乐平,他只能看到:在那黄、灰中,一面红旗始终高举,所向无前。
冲入祖卜部族阵后,因为铠甲齐全,又是骑马,歩鹿孤乐平起初很轻松,没感到什么压力,不费吹灰之力就冲破了数百名部众的防线。
他出城是为了鼓舞部下的士气,当然不能就此停止,催马驰行,接着向前冲锋。
冲了没多远,较远处的祖卜部众奔跑着围了上来,各色各样的兵器横七竖八打来。歩鹿孤乐平一脚牢牢踩住马蹬,左一下,又一下,砸碎两个祖卜人的脑壳。
歩鹿孤乐平一马当前,铜人奋击。索超左砍右杀,勇武无敌。很快,就把围上来的第一波祖卜部众杀散。祖卜部族人马众多,杀散了一波,又上来一波。接连冲过三波围堵,歩鹿孤乐平渐感吃力。
这时,祖卜部众大多回过味来,纷纷上马,开始围堵宋军。
歩鹿孤乐平朝身后望了眼,不知不觉,他们已远离护城河有两三里远,遥见城头上旗帜飘扬,远闻城中鼓声不断,他转回头,挺矛四顾,围在身边的这拨祖卜部众虽然四下逃窜,不远处却有更多的祖卜部众蜂拥跑来。但有一些却仍在远观。
虏酋所在的篷车处,也没有出明确的号令。看来这城外的一万多祖卜人,不是一个部族,而是一个临时性的部落联盟,
麾下二百骑兵,只损失了几个人。步鹿孤乐平将独脚铜人高举挥舞,大叫:“孩儿们,随吾来。”
二百骑兵在祖卜的人丛中,左一转,右一绕,尽量避开和他们正面接战,即使有挡路的,歩鹿孤乐平一马当先,将拦路石砸下马去。这队骑兵人人披甲,倒也补胎顾忌祖卜人放箭。
眼看距离虏酋所在的篷车只有三百来部,虏酋倒也不惊慌,率领亲兵,向着歩鹿孤乐平迎面杀来。
歩鹿孤乐平大怒:“许久不上阵,这草原上的鼠辈,不知道爷爷的连珠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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