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呼延庚忧心忡忡的道,“折可求沙场老将,我怕折月岚不是他的对手。”
高鹭叹了口气:“折姐姐没有兄弟,她一个人支撑折家,也怪可怜的”
她突然灵机一动:“不是说了么,暗箭下毒,无所不可。你稀奇古怪的东西多,说不定能帮到她。”
“真正能帮到她的东西我倒真有一件,还是折月岚从河北给我带来的呢。可是这东西,只有我会用。”
“乘着这几天,你教教她便好了,我不吃醋。”
“这东西只是件试验品,全靠手工打制出来,用过一次,只能拿回河北装……修理。”
“那你有什么坏心思?”
“我要代折月岚出战。”
高鹭笑道:“这时折家的家事,只有折家人……”她突然想明白了:“你要娶折月岚?”
呼延庚不做声,算是默认。高鹭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已经给你伏低做小,你还不知足吗?”
呼延庚挥挥手:“大敌当前,国事为重,这些慢说……”
“我不管,我偏要说。”高鹭突然就爆了,数落着呼延庚的不是,呼延庚连连认错。
“罢了,你爱娶谁便娶谁,我出家做尼姑去。”
“这是怎生说来。”呼延庚赶紧一通安抚,又把高宠搬出来,说有这个姐夫在,一定让高家重振门楣。
高鹭毕竟出身勋贵之家,深受封建礼教的毒害,男子三妻四妾她以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刚才真情流露才脾气,慢慢静下心来,就带入到小妻的身份里:“你要娶谁,自有你家大妇管着你。”
“放心,为夫不会亏待娘子的。”
高鹭往床上一躺,侧身背对着呼延庚:“我倦了,你别吵着我。”
呼延庚从屋里出来,去见折月岚。折月岚问道:“安抚此来,可是为了对阵折可求的事?与折太尉单挑,折三自知生机渺渺,若是其他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正是为了与折可求的挑战而来。我,呼延庚,愿替娘子出战。”他故意把“三”省掉了。
“什么?安抚,说笑了。此乃折家家事。”
“为了娘子,我愿入赘折家。”
“安抚说什么笑话。”
“娘子可以当我说的是笑话,可是对阵折可求,娘子可有把握?”
“并无把握,唯有以命相搏。”
“就怕娘子白白拼掉性命,也拿不回断珏剑,让折家列祖列宗蒙羞。”
“安抚小觑余的武艺,莫非安抚有必胜之法?”
“正是如此,唯一可虑,就是我不是折家人,干涉不了折家的事情,若娘子执意一力承担,慢说折家的名声,这府州的百姓,只怕生灵涂炭。”
“那安抚又有什么办法?”
“娘子还记得将作司托娘子转交的铁鞭吗?必胜之计,就在于此。可惜只有一件,只能使用一次。没法教会娘子使用。”
折月岚站起身来,走到屋外,十一月的朔风吹拂着她的头,呼延庚跟了出来,站到她身边。
“安抚,你这是何苦?堂堂北洋安抚,定州防御使,横海团练使领并州刺史,开国勋贵之后,要做一个赘婿。为了折家声名不坠,我嫁给你便是。”
呼延庚站到折月岚面前,双手按住她的双肩:“娘子要肩负折家传承,岂可做小妻,我入赘折家,娘子正可当起门户。”
“你入赘?”折月岚觉得不可思议,也有些感动,“那你家大妇怎办?高家姐儿怎办?”
“我有多重人格,每一个人格都是独立的。”
“你总有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听不明白。”
“不用明白,反正你和婵妹、鹭妹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的。”
折月岚道:“呼安抚为了府州百姓,舍身入赘,月岚拜服。”
呼延庚道:“不是为了府州百姓,我就是为了娘子一人,让娘子高高兴兴的嫁给我,不要半点委屈。”
折月岚还要说什么,呼延庚已经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