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呢?”紫萱亦是低声,秀眉拢着满满的担忧,“皇上,你第一个子息啊!”她纵使要对付玉氏一族,亦是要先护下这孩子的,何其无辜的孩子啊!
“你想要吗?”寒王眸子掠过不悦,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大方。
“你们说什么!?”一旁宁妃突然大叫了起来,“你们偷偷说什么?!你们要害我对不对?”
“姐姐……姐姐……有人要害我们……皇上派人来杀我们了!”
一脸的慌张和惊恐,看着眼前众人,满是戒备,连连后退,“玉姐姐……快走……皇上派人来杀我们了!”
宁妃颤抖着退到了侧门处,又是一声惊叫,转身便见玉妃站在门口了。
“玉姐姐,玉姐姐,快走快走,他们要杀人,他们来杀人了!皇上疯了!”
玉妃没理睬宁妃,一见紫萱,一贯温婉的眸中便尽是恨意!
一步一步上前,欠身道,“臣妾参见皇上!”依旧怒视着紫萱。
紫萱心中大惊,视线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孩子呢?
寒王冷冷看了她一眼,并不作声,眸子掠过怒意,玉氏贪污一案,尤其在北疆,雪山下那批驻军,一年的军饷有一半无辜损失,玉太傅勾结地方官吏,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寻不出任何证据来!
“你的……”紫萱紧蹙着眉头,一脸惊诧。
玉妃却是冷哼一声,一字一句,道:“拜皇后娘娘和小札公公所赐!”
“放肆!”德公公立马呵斥。
玉妃退了几步,一手抚在小腹上,看着寒王,绝望地摇头,“皇上,孩子,我们孩子没了,皇上,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孩子没了!”
寒王仍不做声,看都没看玉妃一眼,若不是紫萱硬要来,他根本不会踏入这儿半步。
沉着黑眸,看着紫萱,低声提醒,“该走了,朕绕她不死算仁至义尽了。”
玉妃骤然蹙眉,眸子尽是绝望,却是猛地上前来,“皇上!你真那么狠心吗?皇后毒害我,反倒诬陷我,皇上,积冰之事是我爹所为,我认了,但是小札一案,却是皇后指使小札和柔妃处心积虑陷害我!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为腹中孩儿冤枉啊!”
宁妃倒是安安静静了下来,在一旁看着,不做声,一脸痴样。
“皇上,皇后和小札使的是苦肉计,皇上你好好想想,小札下毒人赃俱在,臣妾为何还要冒险,臣妾灭他的口做什么?这苦肉计再明显不过了,皇上,臣妾为腹中孩儿冤枉啊……”玉妃泪流满面,指向了紫萱身后的小札。
“就是这个太监!假心假意给我送汤,一步一步地算计我,就是他就是他!皇上,臣妾要求宗人府重申这个案子,臣妾要为腹中孩儿申冤!”
“你……”小札本还同情那无辜的孩子,此时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玉妃却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连日来的委屈和伤心一时间全部发泄了出来,也顾不上寒王在场,猛地挣脱开两个侍卫,冲了过去,猛地掐住了小札,“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奴才,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狗太监!狗太监!”、
小札不动一动,任由她拉扯着。
太监?太监!
没人这么喊过,他险些就给忘了。
玉妃毕竟还是个主子,而小札只是个奴才,侍卫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紫萱却早已挣脱开寒王的手臂。
“闭嘴!”一腔的怒火,一把将玉妃扯开,将完全愣住了的小札护在身后,一巴掌便狠狠朝她扇了过去。
“本宫念你身子弱,私下允许小札给你送汤,你却恩将仇报,陷害小札诬陷本宫,宗人府已定案证据确凿,你至今还要诬陷!今日本宫就再加一份证据让你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我永远不服,就是你主仆二人诬陷我和我腹中孩儿!”玉妃冷不防扬起手来,
然而,紫萱的手早又甩下,又是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掐住了她的脖颈,厉声,“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以孩子的名义为自己的恶行申冤,你让我厌恶!”
说罢便狠狠将玉妃甩了出去,小脸上尽是怒意,胸口剧烈地起伏起,另一手紧紧地握住小札,手心中却尽是冷汗的手,心中不再有丝毫怜悯,孩子既然没了,她便不需要再有任何顾忌了!
“主子,没事的。”小札低声,脱开了紫萱的手,他分明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主子,真的没事的,小札不在乎了。”主子偷偷哭过多少次自责过多少回,他都知道的。
“呵呵。”玉妃却是冷笑了起来,“栽赃嫁祸还怕会没证据!我腹中孩儿就是你所害!我要你记住,一辈子都记住了!一辈子都要记住!”
寒王紧锁着眉看着紫萱,她还有何证据,竟连他也瞒过了。
紫萱仍是一脸的怒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说不出话来,却依旧牵过小札的手,紧紧地握着。
“主子,不气,没事的。”小札劝说着,还是睁开了那颤抖的手,从袖中取出了两份密函来,递给了寒王,道:“皇上,这就是主子要给你的惊喜。”
寒王看了紫萱一眼,缓缓一打开来那两份密函来,心中却顿时怔住,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就是她给他的惊喜!
给读者的话:
加更,谢谢订阅和打赏的亲们,昨天订阅不了的,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