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小札不见了……”
“母后……萱儿好冷……”
“父王,母后……你们在哪里……”
刘嬷嬷的手突然僵住,这才发现了异样。
“嘭!”喜乐手中茶盏瞬间碎地。
“快,宣太医过来!”刘嬷嬷大惊,连忙抱起已意识全无的紫萱朝卧房而去。
难道又染了风寒?这回将比上一回在御书房还要严重,究竟怎么回事!?
太医院当值的仍是陈太医,所幸红玉来时,院里留下的两位婢女都被他支开了,不过一句在药房配药什么都不知道,便躲过了德公公的查问,唯一没想到的是小札竟还在太医院留了东西,这下子又是牵扯不清。
好不容易定下心来,栖凤宫的人便来请了,皇后娘娘又染了风寒。
上回在御书房便是他给看的,记忆很是深刻,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一身的冰冷,仿佛徘徊在生死边缘一般,脉象却并无多少异样,不过是风寒而已。
一路往栖凤宫而去,本是清净的后宫,倒是因为小札失踪一事而喧闹了起来,即便再怎么得宠,也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也不知皇上亲下的令,还是德公公偏袒了。
“陈太医,你走快点啊!”乐铭忍不住提醒。
“好好好!”陈太医缓过神来,连连点头,几乎是小跑了……
天已经大亮了,栖凤宫乱成了一团,落霞宫倒是安安静静。
垂帘内,善柔刚小憩醒来,懒懒而起,坐到了镜台前。
“主子,不再多睡一会儿?”红玉小心翼翼过来伺候。
“她回来吧?还真有本事,人都没回来呢,能让整个后宫都要闹了起来!”善柔眸中掠过一丝不悦,昨夜回来后才知道原来她们也出宫去了,穆紫萱和独孤影却迟迟未归。
“早回了,病倒了,又是染了风寒,是陈太医过去看的,听说现在还昏迷着!”红玉可是一宿没睡,心总是提着。
“小札有消息了吗?”善柔冷笑问到。
“没消息,就知道他去过太医院,但没人看到,倒是有太监和侍卫说昨夜遇到了小札,小札自己说皇后让他给皇上送东西。”红玉如实禀告。
“哎呀,这小札也真是的,定是躲哪里喝酒烂醉,忘了回来了!”善柔冷冷笑了起来。
红玉一怔,连忙附和,“就是就是!”
“皇上什么时候过去的?”寒王昨夜用膳后便走,似乎又是回凌华宫去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没过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公公私自做主让侍卫门寻人的!”红玉一脸狐疑。
“皇上还在凌华宫?”善柔蹙眉,他竟真如此绝情了?昨日出宫自是稍稍试探过的,他却丝毫不提皇后。
“估计是吧,御书房也没见人。”红玉亦是猜测。
善柔唇畔浮起一丝冷笑,看着镜中的自己,亲自动手上妆,笑着问到,“一会是先去看望看望小札呢?还是先去看望看望公主呢?”
“娘娘,当然是去栖凤宫了,这会儿,咱还是少出宫为好!”红玉认真地说到。
善柔眸中掠过满意的笑意,不过是随意问问罢了,小札可是连夜被送出了宫,人都送出宫里,宫里才知道要找人,她就不信谁会怀疑到她头上来。
红玉稍稍迟疑,还是问出了口,“娘娘,小札是杀?还是……”
善柔沉着双眸,蹙眉思索,迟迟都没有回答。
杀,还是,不杀?
清晨,事情越闹越大,宗人府亦开始寻人了,若无寒王的命令,谁人敢动用宗人府寻人?
独孤影才到凌华宫,德公公便来报了小札一事,不久后,紫萱病倒之事亦传来了。
只是,他却走不开。
凌华宫的书房。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戴着一顶白色昆仑奴面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份折子,一步一步朝独孤影走来。
他的身后是六部尚书,还有数名狄狨王族之后,皆面对白色昆仑奴面具,兵部尚书早有人替补上了。
独孤影沉着双眸,一动不动,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孩子脸上的面具上。
“王,请出兵,光复狄狨,为我族人雪耻!”小男孩跪了下来,高高捧起手中折子,稚嫩的声音在安安静静地书房里响了起来,有几个字都咬字不清晰呢?他明白自己所说是何意思吗?会来带什么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