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宛若然冷漠离开的背影，慕永江的眸子沉了沉，眉梢染上一层为难，扬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看来想要回慕氏还要从沈青和沈佳彤母女下手了，瞬间他的眸子变得暗沉，一抹敏锐的光划过。

回去的路上，宛若然的车子在高架桥上飞奔着，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蔚桢的电话。

“欧阳易尚怎么样了？”电话接通后，这是她的第一句话。

欧阳易尚的言语中并不乐观，“不太好。”紧接着欲言又止道：“那个……心姐……”

“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宛若然似乎感觉到了电话中蔚桢的为难和尴尬。

“心姐，我有个不该问的问题想问，你……”

蔚桢的话只说了一半，宛若然黛眉蹙了蹙，眸中闪过一丝明了，打断了他想要说却又说不出来的话，“我想欧阳易尚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并不需要得到我亲口回答。”

“呃？”蔚桢有些眩晕，他还没问，她怎么就知道是什么问题，怎么又知道欧阳少爷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丝疑惑闪过眸底，瞬间，蔚桢的神情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淡然，跟随这个女人多年，他从未真正了解过她，但是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厉害，很不一般，所以这也是她能够在维纳斯这样一个庞大又关系复杂的赌城里走到今天的地位吧，欧阳老爷子的提拔固然少不了，但若没有真本事，恐怕那些看着眼红又眼气的董事们早已经想办法把她拿掉了。

“可是，欧阳少爷他真的不太好。”蔚桢担忧着继续道：“这几天都是你妹妹沈小姐在他身边陪着他，我看他的精神也没有太好。”

听闻蔚桢的描述，宛若然的心里着实的不是滋味，她知道她的决定一定会给欧阳易尚带来巨大的伤害，可是如果勉强在一起，以她现在的个性，恐怕也会给这个男人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