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惜爵脸色突变,对于矢车菊蓝宝石他并不陌生,多年前因为它“璀璨珠宝”曾遭遇过一次几乎是致命的危机!
当年他母亲刚刚过世,留下“璀璨珠宝”一大摊子的事业,那时候他年纪还小,管理公司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他的舅舅便接替了母亲生前的职位,可是他根本不是那块料,华而不实,好高骛远,短短三年就让公司业绩下降25%,到了第六年已经是处于亏损阶段!
公司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生前的事业就这么覆灭,只好一次次地拿自己从股市上赚来的钱去填补亏损,一次又一次,可是钱就跟是打水漂一样地不见了。
一直到他十六岁,可以以继承人的身份接管“璀璨珠宝”,但是他的舅舅却不肯放权了,他甚至扬言自己有能力带领“璀璨珠宝”一跃而起,成为业界的翘楚,而他所谓的办法就是一场豪赌,花掉了公司账面上最后一笔资金去克什米尔地带去挖掘矢车菊蓝宝石!
可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克什米尔地带是个什么局面,印度和巴基斯坦对查谟和克什米尔地区主权纷争而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半个多世纪以来,印巴关系时紧时缓,双方在克什米尔地区的武装冲突几乎从未中断。
除却政治问题,那里的气候也是极为恶劣,终年白雪皑皑,开展宝石挖掘的工作异常艰难,终于,酿成大祸——四十多名工人遇了难。
顾惜爵抬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角,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每次想起那一年的惊心动魄仍然还是会心神不宁,四十多条生命就那样眨眼间消逝在白茫茫的雪山里,已经不是可以用简单的“悲剧”两个字去形容。
那一年,他幸好认识了秦浩,虽然也同样是十六岁的少年,但是秦浩毕竟是从秦氏那样的背景里走出来的,他更懂得怎么运用极端手段去处理棘手问题,他们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总共花了二十亿还多的钱去安抚遇难者家属,每个家庭给五千万,当然给钱仅仅是第一步,更为重要的是让他们守口如瓶,秦浩生平第一次也是这些年来唯一的一次效仿秦氏的作为,威逼利诱什么都用上了,总算把事情压了下来,而后的这些年来也都相安无事。
顾惜爵的眉峰瞬间冷凝了起来,修长手指轻敲着桌面,频率很慢,思绪却是飞速运转,“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不会轻易被挖出来,除非是有心人士刻意为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蓄意找麻烦?!”
“不只是找麻烦那么简单,璀璨珠宝是金爵名下的,虽然不是同一个行业,但是一旦那件事被揭穿,金爵的形象一定是颠覆性的,股价必然受到冲击,如果再有司法介入,那恐怕金爵都保不住,一瞬间毁灭也不是不可能。”
秦浩暗暗咬牙,“该死的,到底是谁干的?!”
“任何一个跟璀璨珠宝有过节,或是跟金爵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
“爵……会不会是你舅舅?!”
顾惜爵摇头,“如果是他我还真觉得没什么,我就怕他被人利用。”
“我去查查他的近况?!”
“嗯。”
“那我今晚就出发。”
“路上小心,这离c城有段距离。”
“我知道,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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