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面对阮无常的这种说法,阮文华立即低声吼道:“笑话,当时竞选族长的,只是你和阮文雄,跟我阮文华有何干系?”
“呵呵,当时竞选族长的,确实只有我和阮文雄,但是,洪家寨上了年纪的人谁不知道,你小子当年可是痴恋过阿英,只可惜,最终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说,咱们不是难兄难弟么?”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又能代表什么?难道就因为你一句难兄难弟,我就必须要借钱给你?更何况,你这上不接天,下不着地的,张口就是百八十万,我哪来那么多钱?”
“文华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到底借还是不借?”
面对阮文华的一再拒绝,阮无常似乎失去了耐心,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夹带着丝丝怒火。
“不是不借,而是真没有,你要是借个三五千,我倒是可以想想办法。”
“哼……”
此言一出,阮无常明显怒了,是以,接着阮文华的话语,阮无常立即冷冷一笑:“别人不清楚,可你瞒不了我,这些年,在帮洪家寨采购物资的时候,你小子从中贪污了多少?最重要的是,在采购物资的过程中,你小子还悍然违背洪家寨的祖训,从中偷偷贩卖毒品,这其中获利多少,相信不用我多说了吧?”
“你,你这是诬陷……”
面对阮无常的指控,阮文华显然气得不轻,以致于语气明显有些颤抖。
同样,听着两人的对话,阮美玉顿时被震得目瞪口呆,这么可能,那个对她疼爱有加的三叔,竟然胆敢违背祖训,从而偷偷的贩卖毒品,这可是死罪啊!
是的,是死罪,别说周边那些国家的法律不允许,就连她们洪家寨的祖训都不允许,不难想象,这事一旦被族中那些老人知道,阮文华势必会被长老团直接处死,最轻也是逐出洪家寨。
想到这,阮美玉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那个叫什么阮无常的,因为借钱被拒,从而恼羞成怒的栽赃陷害。
可惜的是,面对阮文华的反驳,阮无常却是出阵阵狂笑:“哈哈,诬陷,如果文华兄真是这么认为,那么我们不妨一起前去祠堂,当着那些长老的面说说清楚,看看究竟是我在诬陷,而是你根本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你……”
在阮无常的大笑声中,阮文华顿时无言以对,只不过,在这同时,楚天鸣清楚的感觉到,前方突然传来一股凛然的杀气。
“呵呵,文华兄,这就沉不住气了?”
很明显,阮无常也感觉到这股杀气,是以,他那狂傲的声音,又再度在楚天鸣和阮美玉的耳边响起:“别说我没提醒你,在来这里之前,我稍微做了些准备,所以,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那么洪家寨的所有族人,都会立马知道你阮文华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会知道,你利用采购物资的机会,从中贪污了他们的血汗钱,他们会知道,你利用采购物资的机会,从中偷偷贩卖毒品,他们会知道,你为了成为洪家寨的族长,已经与南越国的颂萨将军达成了秘密协议。”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此言一出,阮文华明显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同时,这也意味着,他认同感了阮无常的指控。
“呵呵,我所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比如当年阿英的惨死,就是你的杰作……”
“狗屁……”听到这话,阮文华立即出一阵怒吼:“阮无常,别说我没提醒你,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拼着一死,老子也得先灭了你。”
“哟,这么激动干嘛?你想将阮文雄来混蛋引来吗?那行,等他过来之后,我就立马告诉他,当年你和阿英采购物资回来,半途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就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却遭到了阿英的剧烈反抗,最终,恼羞成怒的你,却不小心将阿英弄死了,为了掩盖你的罪恶,你便将一行人都杀了……”
“别说了……”
怒声打断阮无常的讲述,阮文华沉默了许久,最终,这才语气低沉的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呵呵,你怎么不否认了?”
“说,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阿英那事,当时知情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不可能知道这些,不,不对,你是在诈我?”
“哈哈……”听到阮文华这么一说,阮无常立即得意的笑了笑:“没错,阿英的事,我是在诈你,不过,当时有着这样怀疑的,可不止我一个,至于前面的那些事情,却不是在诈你,因为我也是颂萨将军的手下,此次前来和你联络的,便是我。”
“怎么会是这样……”
相比阮无常的得意洋洋,阮美玉此刻却是万念俱灰,她怎么都不曾想到,一次随意的游玩,竟然会听到这么一个残酷而又血腥的秘闻。
“丫头,你冷静点……”
听到阮美玉的悲鸣,楚天鸣顿时吓了一大跳,从阮文华和阮无常的对话来看,不难理解,他们口中所谓的‘阿英’,多半就是阮美玉的母亲,所以,对于阮美玉此刻的心情,楚天鸣着实能够理解。
可是,在眼下这个时候,他们必须保持足够的冷静,绝对不能引起阮文华和阮无常的警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