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谢亚丽那凌厉的一脚,年轻少妇自知无力闪躲,只能缓缓闭上双眼,一场悲剧,似乎即将上演。
“住手……”
关键时候,楚天鸣的一声低喝,让谢亚丽不得不及时缩回右脚,原本站在一旁的陈昊空,更是直接挡在那名少妇的面前。
“你们……”
见此情景,谢亚丽着实有种满头雾水的感觉,她就不明白了,面对突如其来的‘杀手’,某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慈悲了?
无视谢亚丽那疑惑的眼神,楚天鸣当即捡起地上那把匕,继而大步走到那名少妇的面前:“文小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呵呵,我倒宁愿从未见过你。”
相比楚天鸣的笑脸,地上那名少妇,此刻却是凄然一笑。
对此,楚天鸣当即轻轻的点了点头:“能够理解,甚至可以说,如果有得选择,我也不愿再看到你。”
“怎么?心虚了?”
听到楚天鸣这么一说,当前这名少妇立即冷冷一笑:“我看你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吧?”
“呃……”
看着眼前这一幕,谢亚丽着实越来越迷糊,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楚天鸣和这少妇不仅认识,而且似乎还颇有瓜葛。
于是乎,挪到陈昊空的身边,谢亚丽连忙低声问道:“喂,暴龙,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唉……”
面对谢亚丽的询问,陈昊空顿时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和楚天鸣一样,他着实不曾想到,铜盆村的灾民之中,竟然存在着一位故人。
陈昊空的一声叹息,更加勾起了谢亚丽的好奇心:“怎么,不方便说?”
别人或许不清楚,谢亚丽却明白得很,为了维护楚天鸣的尊严,眼前这货连自家老爷子都敢对着干,可是,眼睁睁看着那名少妇,意图置楚天鸣于死地,陈昊空不仅不出手帮忙,竟然还拦在自己的面前,足以说明陈昊空也认识眼前这女人。
只不过,看着陈昊空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谢亚丽不禁又有些嘀咕,莫非是涉及到某些隐私,所以,陈昊空才会有所顾忌?
“没什么不方便说的!”
迎着谢亚丽那疑惑的眼神,陈昊空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前那个女人,正是川北文家的三小姐文茹萍。”
“原来是这样……”
此言一出,谢亚丽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似乎为了唐婉清,楚天鸣曾在川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威震川北数十年的文家,从此成为了历史。
难怪,难怪见到楚天鸣,眼前这个女人便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企图直接置楚天鸣于死地,原来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只不过,在谢亚丽的印象中,文家的家风似乎不咋滴,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文家老爷子和她家老爷子也有着一定的交情,而且,文家那个文俊峰,她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想起那双色眯眯的三角眼,谢亚丽就有种反胃的感觉。
更何况,不管文家和楚天鸣有什么恩怨,她都得站在自己人这边,在牛头山基地混迹了这么久,这点觉悟,她还是有的。
是以,望着眼前的陈昊空,谢亚丽立即翻了翻白眼:“文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咳…咳…咳…”
听到谢亚丽这么一说,陈昊空连忙干咳了两声:“话也不能这么说,文家这位三小姐,其实还是蛮不错的,甚至可以说,文家老爷子也是个人物,只是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才会将文家带向不归路。”
别人对于文家是什么样的看法,陈昊空自然管不着,但是,在他的眼里看来,文家覆灭的最后时刻,文老爷子应该称得上是敢作敢当。
似乎不曾注意到谢亚丽和陈昊空的低语,此时此刻的楚天鸣,只是盯着对面的文茹萍,继而略显沧桑的说道:“说心虚,也有那么一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曾经风光无限的你,最终却落到这步田地,说起来,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哈哈,你终于承认了!”
此言一出,文茹萍立即咬着银牙爬了起来,继而仰天出一阵狂笑,只不过,那笑声却是那么的凄凉,那么的悲壮。
紧接着,指着楚天鸣的鼻子,文茹萍的双眸之中,立即喷出一道有如实质般的怒火:“是你,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是你,是你害得我不得不远走他乡,是你,是你害得我只能隐姓埋名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