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风不屑道:“我这是激动,你懂吗?开创游戏前所未有之举,何其壮哉?”
高飞扬坏笑道:“要是失败了呢?”
万里长风微嗔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千古之下,败者霸王的英魂犹然长存,区区一个游戏,何惧之有!”话说到最后,已是声音铿锵若刀鸣剑啸,九死不悔的心意溢于言表。
“好,好汉子,纯爷们……”高飞扬大声赞叹道。“我扁死你个死变态!”万里长风怒不可遏。“英雄,饶命……”
一个大大的义字牌匾下,骑鲸碧落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最喜欢的白色虎皮大椅上,微闭着眼睛,听着底下人的喧闹的嗓门在高声喊叫。他无比享受这样的醉人感觉。
在其中他能感觉到权力与野性,感觉到活力与彪悍。有人嘲笑他这里就差挂一副替天行道的大旗了!他大笑着说道:“正应如此。”然后果真造了一副那样的大旗,高悬在骑鲸会的聚义楼门前。这一切,都源于他异于常人的强盗梦。
手下们吵闹了半天,没有任何结果,声势反倒愈的大了起来。骑鲸碧落轻轻拍了下手,喧闹的场面立时为之一静,他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自己的兄弟们还是很配合的,唯一遗憾的是,怎么也凑不齐一百单八个高手来。“老二,你们有什么看法啊?”
被骑鲸碧落称为老二的叫赛诸葛,作为嫡系,这个很狗血的名字当然是出于骑鲸碧落的恶趣味。而赛诸葛也当仁不让的成为骑鲸会的狗头军师。一身八卦道衣的赛诸葛摇着把白纸扇,摸着自己的三缕长髯道:“我觉得此事务须从长计议才好……”
“狗屁啊!”
“计议个毛啊!”
“真把自己当狗头了……”
赛诸葛话未完,旁边众人已经是一派喧嚣,把他下面的话堵在了嘴里。赛诸葛也不生气,很守本分说着自己的台词,表情不屑道:“一群莽夫,实在是有辱斯文。”
众人不已为怪,哄然大笑。骑鲸碧落笑着申斥道:“你们别起哄了,听老二说正事。”“老二、能干啥正事!”
旁边突然冒出一个声音说道。这人把‘老二’和‘干’咬的特别重,心领神会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饶是赛诸葛久经考验,还有着几分文人酸气的他在耐不住这样露骨的粗俗,脸上不由冒出了几丝血红。
笑的开心的骑鲸碧落尴尬的咳了咳,“都是自家兄弟,开玩笑也要注意尺度。好了,别闹了,都给我好好听老二说。”
赛诸葛狭长的凤目狠狠的盯了刚才调侃自己的花和尚,才悻悻的说道:“万里长风这次要求会面,我看不过是想谈加入联盟的事,毕竟成立联盟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现在长风会如此的败落,万里长风想谋个好出路也是情理之中。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该如何答复她,我的意思是,不妨先答应她,长风会虽然衰落了,毕竟还有些底子,老大把她引进联盟,正可以让她帮衬帮衬咱们,获得更多的话语权。”
花和尚在一旁站了起来,大声嚷道:“老大,我觉得老二都是馊主意。那万里长风小娘们长的那么漂亮,联盟里很有几个相好的,咱们别引狼入室。要我说,加入联盟也可以,先得答应给老大做压寨夫人。”
说到此处,正对众人****的胃口。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纷纷嚷道:“是啊是啊,咱们也给老大抢个压寨夫人。”
“万里长风那娘们够味啊,这次便宜老大了,哈哈……”
“就是,那娘们的长腿,看着就销魂啊。抢了来,抢了来……”
“抢了、”“抢……”到最后,抢人的声音合成一片,似乎直欲把屋顶掀翻。
骑鲸碧落听的也是眉开眼笑,那万里长风绝世姿容,为人又豪爽大方,却是一位极品老婆啊。游戏中当然不允许强行掳掠,不过,看万里长风一副大事为重的模样,也未尝不会答应这个看似荒谬的条件。
想到这心不禁一热。不过转瞬他就醒过神来,自己还是先别做梦的好,万里长风也不是等闲之辈,自己还是认真些应付才成。“老二,你怎么看?”
赛诸葛在鼻子中哼了几声,不客气的说道:“花和尚你们还真是***看多了,这么骚的主意也想的出来!真不愧是脑袋里都装满**的动物啊!”
赛诸葛尖酸的讽刺,让一群人都勃然作色,不过慑于老大和帮规,动手是不敢了,只是各自大声的咒骂起来,“整几缕毛弄嘴上,就想装13呢!”
“老二老二,唉……”
眼看一群人就要乱成一锅粥,骑鲸碧落不得不高声喝道:“下面说正事,谁在有一句废话,关一个星期的内监。”
内监是帮会内处置自己会员的一种监狱。里面到也没什么,就是没人说话,也练不了技能,七天不升级没什么,七天没人说话得把这班人憋死。
所有人立即正襟危坐,神情有如参加追悼会般的严肃起来。
在骑鲸碧落的威慑下,骑鲸会的会议最终在祥和友好的气氛中顺利召开,期间就万里长风事宜达成了一致共识。万里长风要是识相,愿意屈服做压寨夫人,到时候两家合一家,什么话都好说了。万里长风要是不识相,那就必须答应每月交纳千两黄金做会费,并签订强制互助条约,才允许其加入联盟。要是还不同意,那就什么也不说了,等联盟成立之日,就拿长风会祭旗。
当万里长风和高飞扬步入聚义楼的一楼大厅时,以骑鲸碧落领头的骑鲸会二十二条好汉气势汹汹齐聚一堂,分坐两排,为的骑鲸碧落更是端坐在正中的白虎皮大椅上,一起审视着两人,没有丝毫的客气礼貌。骑鲸会上下也不是真的就如此粗俗无礼,更多不过是一种心理战术。
万里长风来到大厅中间,目光扫过两旁端坐的众人后,肃容对据座正中骑鲸碧落道:“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啊!”一旁有人道:“客人,也是分三六五等的,何况,如今敌友难辨,这个客人是个恶客也难说啊!”
万里长风面沉如水,并不出言搭话。一股肃冷的杀气顿时弥漫在大厅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