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我看就放了他俩吧,你打也打了,出气也出够了。”幕诚倒反过来为他们求情了。
白毅还能说啥,你以为我是给自己出气?他们已经害死你一次了,若不是我回来,你就是一具尸体了。我是在为你出气啊老兄。可这件事情却不能说出来,只有自己知道就行了。
“好,既然你求情了,那我就放了他们俩。”
王忠和尤风正自高兴,还口口声声感谢白毅,却没想到,白毅用绑幕诚的绳子,把他俩绑在一起了,然后将他们高高吊在树上。任他们如何哀求,就是不心软。
临走的时候,白毅冲着吊在树上的两人嘱咐道:“你们两人在这好好反省,等过两天我就放你们下来。”
白毅和幕诚走了,被吊在树上的王忠尤风一直在骂白毅,直到骂的口干舌燥,没力气了,也就消停了。
来到那个水潭边,白毅洗了个澡,便回城去了。白毅虽然跛了一条腿,但行走的速度可比幕诚快得多,在回城的路上,一直都在照顾幕诚的速度。
一路上,跟幕诚打听这一年来生的事情。
一年前鸿烈太子走后,丘翎院才知道消息。幕凡芯被鸿烈太子带走了,白毅下落不明至今。所有人几乎都以为白毅是被鸿烈杀死了,但没有人敢过问这件事情。鸿烈可是当朝太子,他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即便换做朝中大臣都不敢过问,更何况是边疆一座小城的人。
幕凡芯被鸿烈带走一事,白毅一年前就知道了,当时他没有能力阻止,但通过他的努力,保住了幕凡芯的命。他也看出来了,冷静下来的鸿烈,是不舍得杀死幕凡芯的,不论是爱是恨,都不舍得下手。坚定幕凡芯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白毅失踪之后,王忠和尤风还有白治就时常找幕诚的麻烦,因为谁都知道,白毅在的时候,跟幕诚走的最近。幕诚虽然可以单独打败他们任何一个,但这三个联手,他就不是对手了,只有一直受欺负的份。
幕诚只是幕家收养的一个孩子,他被欺负,可没有人来给他撑腰了。不过这一年时间,却让幕诚学会了隐忍。忍着忍着,也就习惯了。但这一次,幕诚忍不住跟他们大打了一架,于是,他们生了歹心,就想要悄悄杀了他,扔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好在白毅赶来,没有生悲剧。
一年过去了,因为丘翎院少了一位先生,选拔新的学生向后延期了一些时候。眼看着宗派门派的选拔也即将开始了,丘翎院三届的学生还没有拿到介绍信。
白毅心中暗喜,一年前,自己跟王阳比过一场,那时候二人之间还是实力悬殊,不过跟王阳比试的事情,没有人知道。现在,他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信心打败王阳,并且光明正大地赢回来。
若不是一路上等着幕诚,白毅只用半天的脚程就能回到下丘城,结果是到了日影西斜,才回到下丘城中。
丘翎院此刻已经闭门了,显得十分萧条,没有了曾经的热闹和生气。
幕诚使劲敲了敲门,不一会,有人来开门了。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正是林山。
林山先看清幕诚,责备了一句:“你这一天一夜都跑哪去了?到处找不到你的人。”
“对不起先生,因为一些家世耽误了。”幕诚低头道歉。
林山又看了眼乞丐打扮一样的白毅,问道:“你怎么把个叫花子带回来做什么?”
“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白毅。”白毅把头捋了捋,露出面容来。
“白毅,真的是白毅,你没有死!”林山拍了拍白毅的肩膀,又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