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今天你可以杀死我们在场的所有细菌，包括我，估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但在来以前，或者说在数百年前，我已经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招，我在全世界所有的主要城市都留下了我的一部分，只要我想，它们随时都能扩散覆盖超过50％的人类社会，那些都是肺型鼠疫杆菌，一旦感染上，我不知道以现在人类的医学水平能救多少人，但帮助地球人口锐减三分之一，我想不用5天时间吧？”

“你敢威胁我。”王冬川捏着四只拳头格格作响。

“不……我是在请求你，请求你帮我，别让我变成‘她’最讨厌的样子。求求你，帮帮我，救救她……”哈迪斯噗通一下竟然跪在了王冬川的面前。

眼前的死神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你说你要硬，就一口气硬到底吧，干嘛硬到中途又这么给跪了，王冬川真不知道是该撕了他还是原谅他。

“你用全人类的性命威胁我帮忙，请你最好有所觉悟，因为哪怕我帮了你，最后，鉴于你的危险性，你还是会被我杀了的。”王冬川也是够直白的。

“生死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关系，活得太久有时也会怀念死亡的，但她不行，她从未做过恶事，我们的世界需要她来维系，帮我救她出来，我随便你来处置。”哈迪斯是在用命去换命。

“雨散了吧……可以聊聊了。”王冬川叹息，他……妥协了。

清晨7点，小公园的大雨停了，浓雾也是散去，许多市民又是不约而同的来到小公园散步。雪球也终于算是爬上了岸来，找了一处阳光明媚的平台趴着晒它白色的皮毛了。

而王冬川这才有机会和哈迪斯共同坐在了一张木制长椅上，聊起正事来。

从哈迪斯的口中，王冬川了解到一个恐怖的真相，全世界的成熟期菌王远比他想象的多，这些菌王早已进化成了生物，或者人类的形态与人类共生在了地球之上。因为拥有了智慧，所以了解胡乱的扩张或者任意妄为的下场只有死亡。低调的顺应社会去进化自身的能力，才能活得更久的唯一原则。

所以成熟期的菌王们成立了一个组织名为“菌盟”……这是一个高度控制型的组织，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与约束力。他们存在了太久，甚至比人类任何一个教派存在的时间更长。一旦加入其中，所有成员都必须无条件的服从菌盟的守则。如果出现违规行为将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剿灭，以免危害其他同类的生存。

相反，只要加入菌盟内部，他们会相互分享资源并且提供庇护，确保每一位都能获得安定，不被打扰的生活空间。菌盟内最高的管理者被称为“执事”，负责处理盟内的各种大小事宜，每100年可以进行一次轮替，选举制属于人类抄袭他们的模式。

但菌盟内最权威的存在不是执事，而是“圣女”。璃就是圣女，她拥有极强的生物电波感知能力，可以感知到全世界的菌王生命体，并且可以直接进行点对点的联系，也能正确预感到每一种细菌的进化征兆，提前就找到他们。

她了解每一种细菌，了解它们的心声，了解它们的疾苦，是所有细菌信仰的根源。

“你说救她，是什么意思？”王冬川不解得问道。

“她被抓了，就在非正常人类研究院院长于诗怡的手上。”哈迪斯语带愤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