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两人前面训练造剑的一切全部被远处的导弹驱逐舰上的高清摄像头给拍摄了下来。特殊的镜头使用的菌型介子，这让镜头甚至能拍摄下肉眼看不到的细菌形态。

所有搜集到的画面并没有跟任何人分享，直接使用加密频道传导回了51区的区长办公室内。

黑暗中，格雷如同享受电影一般的看着他们反复造剑的状态，兴奋得都有些睡不着了。

“细菌镀膜……原来还可以这样用！”

没错，在王冬川还在研究如何造出利剑的时候，格雷想到的却是将那种细菌包裹浇筑技术运用到人类军事上。

想想看用细菌强化后的飞机坦克炮弹的效果吧，他们可以打透世界上一切坚固的防卫，可以让战斗机遭遇导弹袭击也无惧继续飞行，他们能让士兵刀枪不入，能将人类的战争机器升级到一种可怕的新高度。

跑去忙活了没多久的王冬川，端着一碗……冰凉凉的面条，一脸难受的走回到了航母尾舷。璃坐在了甲板的边缘处，双脚悬在外面轻轻的摇摆着，有恐高症的朋友向下看看，估计都已经吓尿了。

“给你，你要的面……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黑暗料理。”王冬川对自己的作品并不满意。

“好香啊！”端过碗去的璃却开心不已，因为这面条竟然是泡在营养快线一样的乳酸饮料里的。

用酸奶下面是个技术活，不能加热，否则酸奶会出馊味，但不加热，面条怎么熟？

王冬川最终参考的是棒子国冷面的弄法，弄了一个类似凉面的酸奶冷面，酸奶里还丢着冰块，一口面条下去，感觉自己都颠覆了对面食的定义。

“手艺真不错，我喜欢吃。”璃吃的很大劲。

“说真的，你想过怎么收场吗？现在成为人类的样品，可没有离开的期限。”王冬川和璃也算是半个同类了，静下心来时，还是会为她的未来担忧。

“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回菌盟？还是在社会上游荡？对于活了太久的细菌来说，自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诱惑力，活着只是一种本能而已。”璃的话中透着王冬川无法理解的悲伤，有时候不会死，也是一种诅咒。

“但你不回去，哈迪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太危险了，作为鼠疫杆菌，我必须考虑他的存在。”王冬川还记得那个少年模样的黑死病恶魔。

“其实你不用那么紧张的，哈迪斯虽然有些时候看上去挺可怕，但他并不会真的去伤害人类，这是他和我的约定，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再伤人了。”璃大致能猜到哈迪斯说过什么。

“就算不用考虑他的因素，梅塔罗也完全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啊。说真的，卷进这场细菌间的撕逼，对于人类而言并不明智，注定会有不少人在这场争斗中死去。”王冬川淡淡叹息道。

“对不起，是我害的。”璃第一次真诚的道歉。

“不能全怪你，只能说人类太贪婪，于诗怡也好，格雷也好，他们只是看到了解析你能力后获得的利益，风险，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王冬川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