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冬川没有再聊了，他侧头正视向了叶吟雪。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叶吟雪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是，只是感觉这辈子都没有好好的看过你。”王冬川莫名其妙道。

“大哥，我们认识有快10年了，你眼睛是被丢马桶里冲走了吗？”叶吟雪无语道。

“其实读书那会儿我不敢正眼看你，因为大家都说你是校花，我怕看得太仔细真的会喜欢上你。”王冬川说出了多少年来的秘密。

“喜欢上我又怎样？我有病吗？”叶吟雪鄙视道。

“不是，只是那时候觉得没有什么比读书更重要，我立志要当一个好大夫，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谈恋爱上。”王冬川微笑道。

“棒槌。”

“我也觉得自己挺棒槌的。”

“王冬川，如果让时间倒流，回到校园里再来一次，你会选我吗？”叶吟雪知道这种假设很可笑，只有发生在奇幻小说里才有可能，但对于她来说，这个答案很重要。

“如果再来一次，我想我不会傻到寂寞的度过最美好的校园时光，是的，错过你，我很蠢，蠢到家了。”王冬川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承认这样的错误，他爱孙思茜，但在叶吟雪的假设中，他无法说谎，自己对叶吟雪……还是有情的。

“这么多年了……有你这句话够了，至少证明我叶吟雪不是没有魅力的丑女人，我只不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遇见了一个正确的人而已。缘分这种东西，说不清，就是命。”叶吟雪笑了，笑得落泪了。

“对不起，因为某些原因我必须离开你了，在我离开的时候，请你照顾好自己，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开始寻找更好的男人，准备结婚了吧？”王冬川苦口婆心道。

“你别像交代身后事一样好吗？你到底要干什么？张布帆？”叶吟雪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要来找你了，对吗？回答我！”

“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这是我一个人需要面对的宿命，我不会牵扯你进来的。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只有这个，我真的不好意思再要求你什么了。”王冬川叹息地摇头道。

“王冬川！你他吗的混蛋！我的生死什么时候由你说了算了！我愿意跟着你浪，不管是手术台还是杀菌，还是面对世界末日，我就喜欢跟着你怎么啦！我聪明了一辈子，只蠢这么一件事，不行吗？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叶吟雪嘶吼地骂道。

“除了对不起，我什么都说不了，如果有来生，希望能还你这辈子的情债了。”王冬川从不信神佛，这一刻却在向神明承诺。

他的右手迅速黑化成了利刃的姿态，唰唰唰唰！无数的刀影闪过。原本奔袭的装甲车顿时分解成了一堆规则的废铁，惯性让车顶的凯撒飞了出去，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下来。

王冬川斩击装甲车的同时，也将璃放了出来，后面随行的圣母驾驶着四轮摩托。看见了黑化的王冬川什么也没说，立刻起身，将摩托车让给了他，并且举起了双手。

“谢谢。”王冬川带着璃跨坐了上去。

“不要谢我，我只是出于害怕死亡而已。”圣母举着双手退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