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军在征求了于诗怡意见后，还是同意了叶吟雪的要求，因为于诗怡的考虑是，有叶吟雪在，哪怕遇见张布帆，他也不会随便的自爆弄丢性命。

王冬川必须活下去，这是一个无需争辩的事实，在于诗怡的理解中，他是人类用来对抗张布帆的最终武器，但他也是天朝研究细菌最终制霸全球的关键点。

人类永远不可能为了一个宿敌活着，相互间的竞争才是永恒的主体，这是人类的悲哀。

天朝在过去的20年间，移民到美帝来的人员数量多如牛毛，里面当然有不少身披星条旗，内穿五角星的探子。他们深入各个机构和民间，已经成为了最有力的情报网络。但是一般情况下，天朝是不会随便动用他们的，至少不会像现在一样大规模的利用。

但为了找到王冬川，一切的损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破军小组通过监控系统查找到了那杰森货车的去向，并且赶到了农场来，农场主还有孩子们看着一水黑西装的破军等人显得格外紧张，恨不得要拿出猎枪来对抗了。破军打算询问一些什么，却被叶吟雪给拦了下来：“没用的，他也是被璃操纵者，除非你能像凯撒那样对待犯人，否则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通过其他方式找线索吧。”

“这飞机有点问题，油耗已经见底了。”圣母在搜索农场时，发现了飞机的异样。

“通知情报组，我要这家飞机过去12小时里的飞行记录，马上就要。”破军命令着，大家已经迅速上车离去。因为仅仅间隔了5分钟，凯撒乘坐的车队已经赶了过来。

看着地上新鲜的SUV车轮印，凯撒不由笑道：“小老鼠们真是一刻都不肯闲着，这么着急的动手找人，是想跟我们刚正面吗？”

对于农场主，凯撒可不喜欢用福尔摩斯式的方式寻找线索，而是又将农场主来了一次激烈刺激的洗胃疗法，从而获得了他们飞去哪的记录。

将两边耗费的时间进行一个换算，他们几乎是同时得出了“底特律”这个名字来。

这并不是大家希望的结果，王冬川和璃藏在城市中才是最难搜索的。因为璃和其他的成熟期菌王不同，她说支配的下级细菌可以散布很远很远，作用时效也很长，最主要的是感染者表面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自己都不觉得自己被感染了。给他们下达了一个命令后，哪怕她完全不再去过问，这个下级细菌操纵人类的时间也能高达7天。

只要时间足够，她完全可以将一整座城市转化成自己的下级菌群。凯撒或许能够和50名成熟菌群正面交战，但要他和近100万的市民进行交战，那和自杀，没有区别。

底特律是一座极度靠近枫叶国的城市，所以每年总有几个月冷得就连在路边嘘嘘都有可能冻掉小JJ的日子。在工业发达时期，这里优先建立的就是集中供暖系统，煤气管道家家到户在别人80年代就已经达到了。

这是比供水系统更舒适的传播推进，因为如果走供水系统去污染全城，水中的各种消毒剂本身就对脆弱的鼠李糖乳杆菌有破坏效果。

找到了城市的煤气供给站，璃笑着迷倒了里面的工作人员，让他们主动打开了总阀门。璃让工人们扛来了十几罐的牛奶掺杂了进去，所有的液体都通过她的手掌流进去的。

这液体将混合液化气传送到千家万户中去，透过阀门感染每一个接触到的人类。

王冬川现在有点头大，他本来是一个医生，阻止细菌扩散是他的天职，但现在他却是眼见这大规模的细菌感染事件，还必须帮忙点赞，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