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程极度痛苦，就连张布帆都是不由握紧了拳头身体在颤抖。乳白色的营养物被用气泵直接打入他的胃里，提供给他营养，确保绝食的他也能坚强的活下去。只不过这样的过程要一天来2遍，痛苦也是双倍的。

整个喂食过程持续了10分钟，工作人员迅速离开后，场地中心只留下了王冬川和张布帆。

王冬川从未想过和张布帆可以用这种方式再见面，就在不久前他还是至高无上的神明，蔑视一切的生物。

“为什么这样作践自己？既然活着，就该如此的活下去，他们不会让你死的，不管你怎么反抗，都会让你活下去。”王冬川来就是做心理工作的，于诗怡要的就是王冬川激起他好友生的愿望，毕竟已经一个月了，张布帆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能电击一些痛苦的身体取样实验，也是一声不吭的撑下来的。

现在的他可是凡人，那些痛苦是可以让凡人叫得比杀猪还惨的，但他依然一声不吭。

“因为……”张布帆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在颤抖，“不这样作践，怎么可能见到你？”

“见我？为什么？”王冬川疑惑道。

“想见你了，上次见面没说多少话，就被那东西打断了。”张布帆的表情那么淡定，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王冬川，你觉得那个什么神农是好人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判断，就目前来说，他已经在影响这个世界，但区分不出是好是坏。”王冬川摇摇头。

“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以人类标准算，我不是好人，但我并没有想过完全覆灭人类，因为很无聊，是你们一直在纠缠我而已。至于神农，他根本从未想过远离人类社会，这不符合高等级生物的思维模式，他引导人类创造出了初期的文明，却最后选择沉默假死，为什么？”张布帆说出了王冬川心里一样的问题，“小心点，他弄不死我，但至于你，我就不知道了。”

“为什么他弄不死你？”王冬川疑惑道。

“远古神菌的基因数据庞大程度不是这种小儿科的真菌王可以比较的，他只是通过给我身体里注入了他的生物代码混乱了远古神菌自我而已，感觉就像电脑被黑客入侵了一样，暂时不能用，但不代表电脑坏了，等我完成了杀毒或者重装系统，病毒终究只是一个简单的程序而已。”

张布帆透露出来的信息足够震惊整个非正常人研究所，比过去于诗怡一个月询问的结果还要多。

“你需要多久才能破译这种病毒？”王冬川紧张起来。

“可能下一秒，可能100年后，我的肉体被远古神菌改造得十分透彻了，时间对于我来说影响不大，只要不是特殊的外力作用，我可以活个几千年也没关系的。”张布帆无所谓道，“但人类文明还可以不可以延续这么久，我就不知道了。”

“你怀疑他的动机不纯？”王冬川质问道。

“不是怀疑，是肯定，总得来说我已经不算人类，至于他想干什么和我无关，最终他一定会被我弄死，但是在他弄死人类以前，还是以后，我无法确定。我在乎的只是你的生死，你太固执，为了人类竟然反抗我，一次一次的作死，一次一次的逼迫自己。但我并不想你死在我以外的人手中，所以我希望看到你，告诉你，离那东西远一点，不要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不要被表象迷惑。当他开始屠杀的时候，努力的活下去，直到我干掉体内的病毒为止。”张布帆……已经准备卷土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