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起来的他媲美猎豹，身体的强度用穿甲弹都打不穿，可以在火中行走，一拳打爆装甲车，徒手撕钢板，这些都是可以办到的。最可怕的是，他对世界的理解都是一种扭曲的非常态思维，真发起疯来，王冬川还真有点不好收拾。

“不要，现在就去。”张布帆直接推门就下了车，直接向东方明珠走去。

“喂，这是在马路上。”王冬川连忙追了上去。

“第2组跟进，目标前往东方明珠。”破军在耳机中说着，只能开车前往最近的停车场，圣母也是迅速下车，她没有跟着王冬川和张布帆移动。而是直接上了对面一栋高楼的电梯。

走进早就开好的房间里，猎鹰电磁狙击步枪已经架设完毕，她是到了狙击手的位置，在人群中，隔着2公里锁定了张布帆的存在。

这是世上少有的人类可以一枪打死张布帆的武器，而在整个城市里，当张布帆落地以前，已经架设了多达700处这样的狙击点，为的就是确保他对人类社会是无害的，或者说预防王冬川的下不了杀手。

王冬川出现在这种旅游景点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因为他在国内已经算是大红大紫的明星级医生了，各种大爷大妈游客立刻将他包围，各种索要签名，一起拍合照。

他又不懂得拒绝人，光是处理这些游客就废了半天的劲，张布帆也还算义气，他一直在旁边站着为两人排队，等他们乘坐电梯上去塔顶观光台的时候，王冬川的衣服都快被扯坏了。

好在五大三粗的保安及时介入，才把场面给稳了下来。

张布帆不是瞎子，这些一水小平头，胳膊比别人大腿粗的吧保安明显都是于诗怡安排好的战士，对于这种假象的自由，张布帆也不在意了。站立在环形的观景平台上，偌大的尚海市尽收眼底。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就像蚂蚁一样铺满了城市，钢筋水泥高楼大厦勾勒出的是一座任何生命都不可能建立起来的庞大文明，谁能想到改造了世界的生灵，竟然随时都有可能被神明般的存在毁于一旦。

“好久没有来过这么高的地方俯视城市了，记得小的时候妈妈带我到过东方明珠，那时候的尚海，远没有现在来得庞大且拥挤。”张布帆的手指放在玻璃幕墙上，感觉城市触手可及。

“这就是发展，人类一直在说的事情，回想15年前，我们甚至不敢相信手机可以当电脑来用，甚至比电脑更便捷。”王冬川靠在护栏上，对于观光，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人类发明了太多根本不重要的东西，用车辆代替自己行走，用暖气代替身体御寒，用抗生素代替自己的免疫力。你不觉得可笑吗？人类是最强大的智慧生物，却用各种发明限制了自己的进化能力，理论上，人类一直在退化，变得更懒，更肥，更不愿意去思考，来自环境的压力趋近于零，被淘汰也是本迟早的事情，是被我淘汰，还是被神农淘汰，抑或是其他的生物淘汰，都是必然。”张布帆叹息道。

“我没有必要跟你争论对错，你的价值观就是扭曲畸形的，看见了那边的妈妈了吗？”王冬川指向了塔下的一对母子，外面的风太大，妈妈正给小朋友加着外套，“在你眼中，这是一个母亲摧毁一个孩子建立免疫力的行为吧？”

“是的。”张布帆坦诚道。

“可在我眼里，这就是人性，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呵护，一个族群对下一代的栽培，抗生素破坏了我们的抗病能力不假，可也挽救了许多本来会逝去的生命。医学没有错，人性没有错，放弃了这些东西，单纯用环境机制来优胜劣汰的放弃我们的同类，这和动物，也就没有区别了。”王冬川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