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新军有这样的军功,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这都是圣裁的事儿,可这些人都是一些个半大的少年,说句不好听的,十几岁的人就办出来了这样好的差事,别的不说,难道一个霍去病还当不得?”
胡中堂显然是对着这些人评价甚高,都把霍去病的例子给搬出来了,“我是一个生意人,做事儿要看看能不能赚,如今这些人在天竺可是赚大了,不是吗?英国人在西南边陲,闹得香国叛乱,好不容易把事儿平定下来,如今这户部,还多少饥荒要打呢,翁师傅您继任户部尚书的位置,应该知道这事儿,咱们就单在银钱上花了多少出去,好不容易把这香国的事儿给平下来了,抓了一些英国人的痛脚,可他就是死活不认,这西南一局咱们到底是输了一手。”
这事儿大家伙都知道,自然也是同意这一位胡中堂的说法,说到这里,自然知道,这就是昔日号称东南蚕神料理两淮盐政,以一白丁商人之身飞黄腾达,掌管户部尚书的位置十年,更是入直政事堂成为正一品穿紫袍的宰相的胡光墉,机遇之奇,无人可比,所以他说一些市侩的话儿没人会觉得不妥,只是那翁师傅,被胡光墉这样语气的潜台词里头说着你接了我的户部尚书的位置,那么这些事情上,还是要多听听我这个前辈的意思才好,你虽然年纪大,可处理政事上的东西,不见得比我老道。翁师傅显然也听懂了胡光墉潜台词的意思,脸色越的不好看起来。
辅礼亲王显然是知道这两个人在互相较真,但他可没有什么主持战场的意思,他连忙说道,“是这个理儿不错,咱们这之前可是吃了大亏,所幸万岁爷知道咱们辛苦,不然的话,就因为这小小的香格里拉国平叛,就要花上这么两年的时候,咱们可都要吃处分,光墉,你说说看,这接下去要怎么办?我虽然这不太知道他们多厉害,可的确你说的不错,这杀了英国人,多少是功劳,功劳大小咱们且不论,先说说,这后头怎么办,大家伙还不知道吧?瞧一瞧,”礼亲王微微带着苦笑,“天竺的事儿,只怕是没有那么好办!”
大家一翻眼前的文书,不由得惊呼,“怎么,要立国!”
“占西邦要立国!”
众人一时惊愕之余,不免就要想到,这事儿,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和大越有没有关系,奕劻显然也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他也已经习惯,毕竟有存在秘密的情报系统,天竺的事儿,还是宫内传出消息,让自己有所准备后,不至于被英国大使痛骂的没头没脑,他虽然不过是中人之姿,但浸淫外交事务多年,眼光也早就历练出来了,这一看资料,他就敏锐的查出来了这里头的厉害关系,胡光墉大喜,连忙问若有所思的奕劻,“庆王,你是老洋务了,天竺占西邦,这些小鬼头搞出来的花样,能不能成事儿?”
“大约是可以的,”奕劻老实说道,“英国人现在在天竺没有大军了,算起来,咱们这些咸安宫的学生带出去的兵丁已经是天竺最强了,短时间内英国人无法对占西邦有什么威胁,这样的话,只要真的能够建国,几年之内是没人可以动的了占西邦的。”
“建国?这事儿好办,可咱们呢不能干看着呀,”礼亲王边上的一个老者对着他说道,“若是就这样看着,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