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扑？？”

萨克拉门托国王队球队中心，经理办公室。

“妈了个鸡……”

门外，佩特里又一次被顾羽自说自话的直接赶出了门外，双手插着腰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办公室，自己的办公室房门，自己的铭牌，自己的门把手，自己的窗户，自己的办公桌，自己的老板椅，以及老板椅上……

顾羽那亮瞎眼的大背头。

“……妈的凭什么我在门口他在里面啊啊啊！！！”

佩特里是真的闹不明白，自己驰骋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局面没见过？什么对手没碰到过？哪一次不是谈笑风生？？

为什么就是对这个大背头，一点办法都没有捏？？

“呃……经理？”

门口附近走道上，有员工看到佩特里生气的样子，试探着上前问道：“您……忘带钥匙了？要不要我去通知安保部……”

“滚滚滚滚滚滚滚！！！”

佩特里没好气的挥挥手把人赶开，一边骂着一边回头，准备去走廊上倒杯咖啡喝喝。

一回头，就看到了大开间办公室里，无数员工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看着佩特里两眼直。

“……看看看看毛看啊！！你们瞅啥？？手头工作都做完了？？？”

“没、没有……！”

“那还不他妈赶紧给我工作！！！我看起来像是个慈善家吗？花钱养你们看戏来的吗？啊？！！”

“我靠飙了飙了，我们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

员工们被这么一番吼，一个个都立马低头，装作很认真辛勤工作的模样，也不知道在案头该做点什么。

“……DAMN！”

佩特里继续骂着娘，走向咖啡机的时候，员工们还在“埋头苦干”。

但等到他拿出纸杯，准备接咖啡的时候，却透过拐角，分明听到有员工在窃窃私语。

“……我跟你们说！我刚才看到表哥大摇大摆的，和一个中国人一起进了经理的办公室！”

“哦哦是吗？？那佩特里为什么自己不待在里面啊？？是不是因为表哥不让他在里面待着？我听说啊，表哥在佩特里面前可嚣张了，完全就不听他的，各种自说自话！最近佩特里还在帮表哥做一些经纪人的工作，你们说，表哥背后是不是有一个很可怕的中国财团，已经把佩特里给架空了啊？？”

“很有可能！表哥这副嚣张样子，绝对不是篮球打得好就能解释的，他的背景一定硬的不得了！说不定表哥这会儿就正在和什么财团的老大谈话，搞不好干脆就会把佩特里给炒了，然后自己上位当经理。到时候表哥在国王可就真的只手遮天啦！我们还是赶紧趁着现在好好巴结巴结表哥，以后就可以……”

“咔嚓”

正在说的起劲的员工身后，传来了纸杯被捏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办公室内。

“嗯嗯，对对对，就是狗扑！”

自称名叫陈杭中国男人，恭恭敬敬的坐在顾羽面前，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道：“我们是国内最早的篮球专业论坛，最近几年也开始拓展足球、网球、赛车等等其他体育领域的业务。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写手数量，我们在国内的体育网站圈子里，都是最顶尖的！”

“我知道的，我也上狗扑的。”

顾羽一点都不意外，点点头道：“我记得原来狗扑的口号是……是什么……可能是……”

表哥也上狗扑？！

陈杭一听就来劲了，只觉得和顾羽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被拉进了，听到顾羽说出了狗扑早期的口号，一开口就知道顾羽是个老江湖了，立马脑袋点的跟捣蒜似的，不住点头道：“对对对！以前我们的口号是：可能是最……”

“最黄的篮球网站！”

没等陈杭说完，顾羽就一拍脑袋大声道：“哈哈哈哈！就是这个口号吸引我去狗扑看帖子的！！”

“呃……其实口号是‘可能是最好的篮球……’”

“哈哈哈没事没事！现在我偶尔也会上去看看的！各种平心而论、二院科研、有毒的步行街……都很有趣啊！”

顾羽才不想知道真正的口号是什么，笑着想起了不少回忆，眼神飘向一旁，双手往脑后一放感叹道：“唉！可惜啊！就是现在你们对黄途哥的打击有点厉害，不然你们网站肯定更好看啊！真是让人唏嘘，那些美好的老时光哟……！”

“呃咳咳咳……”

陈杭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嗯，那个……表哥？”

尴尬的沉默了一阵，陈杭收拾好精神继续搭话道：“你刚才说你在狗扑有号？ID是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做个认证？？”

“ID？”

顾羽看了一眼陈杭，摆摆手道：“被封啦！”

“……啊？？”

陈杭自然知道，最近几年，狗扑论坛的流量在不断激增，与疯狂增长的名气共同出现的，还有不断下滑的平均水准。

从猫扑到天涯，从网易到帝吧，任何一个立足于中国的网友交流式网上社区，都无法逃脱同一个命运：

那就是随着名气的增大，流量的增长，曾经满屏精品的时代，就会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不断的老生重谈，不断的月经贴，不断的口水战，不断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