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顾羽的个人消息，基本都被小郁一个人给垄断了，哪怕是WOJ也没有办法从小郁手上抢走资源。

“当然啦！WOJ这个家伙嘛……”小郁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就是有办法，不是和哪一支球队关系好之类的，而是全联盟的消息，总能第一手搞到。”

“你们相互之间不交流的吗？线人之类的？”顾羽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小郁的工作，好奇道：“大家平均分配爆料权，一人一个这样不好吗？？”

“你以为是在过家家哦！”小郁吐了吐舌头道：“爆料也是一场战争，不比你们场上的比赛弱。媒体圈弱肉强食同样存在，没有好的资源，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小编辑小记者。只有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专有渠道，时不时能爆出点猛料来，才能成为名记。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线人，谁都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消息源，那可是断自己财路的事儿！”

“这么夸张的吗……？”顾羽若有所思，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什么模糊的计划，但是还没能彻底抓到要领，但他本能的觉得，很有必要和这个WOJ大神好好的碰碰面，问道：“你给我介绍介绍呗，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哈哈，NBA联盟得分王，居然开始关心起我们小记者们的工作啦？难得难得~”小郁其实心里很高兴，顾羽总算对自己关心了一把，乐呵呵的介绍道：“他的全名叫阿德里安-沃伊纳罗夫斯基，91年毕业，在很多家媒体都做过事，07年到的雅虎。”

“一般我们的线人消息源，都是球队的工作人员、球员、管理层之类的。然后呢，像我们ESPN啊，他们雅虎啊，这些全美性质的媒体记者，还会和一些地方上的媒体搞好关系。甚至是和你们这些球队合作的广告商、供应商之类的，也是我们的消息源之一。”

打上一辆车，小郁和顾羽坐上去之后，告诉司机地址，继续说了下去。

“这些一级、二级的消息源组合在一起，就形成了我们每个人独特的关系网，覆盖全联盟的各个角落。甚至连球场的清洁工，球队保安，球员大巴司机，都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小郁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他们白给消息，每一次爆料给我们，我们都会付一定的报酬，这样才能保持长期合作。”

“卧槽，这么多眼线的？？”顾羽是真没想到，连球员大巴司机，记者们都不放过，看来今后在大巴上说话，可得稍微小心一点了。

“那是当然~”小郁笑道：“不过呢，有时候我们拿到的消息，也都是半真半假。因为球队管理层有自己的考虑，有些消息放出去，并不是真的要成行了。而是为了测试一下外界的反应，尤其是对手的反应。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后续操作。所以我们的爆料，大部分都只能用‘疑似’啦、‘可能’啦、‘或将’啦之类的词，不能把话说死了。”

“给你们假消息去测试外界反应？那不是拿你们当枪使吗？？”顾羽不乐意了，皱眉道：“这些给假消息的人，你们还继续合作？？”

“没办法，消息源在他们手上，是真是假我们也不知道，只能相信他们啊。”小郁无奈耸肩道：“消息是假的，他们事后就跟我们说，上头改主意了，一句话就把我们给顶死了。”

“啧啧啧，果然无商不奸啊！”顾羽算是第一次知道了媒体爆料圈，居然也这么残酷，真是一片没有硝烟的战场。

“而且如果我们真和消息源吵翻了，那以后就别想合作了，有真消息的时候也不会告诉我们，转而告诉其他人，我们岂不是亏大了？”小郁自己似乎并不在意，在这个圈子里长大，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暗无天日的战争：“我们也只有继续合作这一条路可以走啦。”

“还有没有谁能和WOJ一较高下的？”顾羽问。

“现在整个联盟里爆料最准，也就是关系网最深、最广的记者，一个是WOJ，还有一个就是马克-斯特恩。之前马克斯特恩还能和WOJ平分天下，不太吃亏。但2011年是一个转折点，那一年的选秀大会，WOJ彻底爆了。”

小郁说起这媒体圈的江湖风云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兴奋和热忱。看着小郁这幅样子，顾羽打心底里觉得，自己对小郁一直有些亏欠，她对自己这么好，除了嘴上不吃亏之外，几乎是百依百顺，自己却连小郁的工作是怎么做的，和谁关系好和谁关系差都不太知道，实在有点失职。

这么想着，顾羽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更关心一些，关切的问道：“2011年？就是我选秀的后一年咯？生什么了？？”

“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WOJ在选秀结果公布之前，抢先报道了超过一半的球队，最终会选择谁的消息，而且，全部正确。”

小郁正色道：“也就是说，看电视直播，大卫斯特恩还没有念出球队的选择，WOJ就通过推特爆料出来了。你如果当时去看他的推特，就会像是在看预言一样，看完文字，直播画面里，斯特恩几分钟后，才会上台宣布出一模一样的内容。”

这，简直就是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