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是个残忍的行刑罚,残忍到让人不忍心去想象。据说要整整割满三千六百刀,需要割三天,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一片片的肉都会像鱼鳞片大小一样的割下。惨不忍睹。而且,如果犯人在未满足够刀数前死亡,刽子手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刑台上的莽古济,已经不惧生死了。她最后回顾了自己短暂的一生,从被不能与姐妹兄弟们“一体养育”的废妃之女到部落和亲的牺牲品,再到割据开原城的女强人,她的情感是不顺的。然而,上天终归有好生之德,把这个就凌云的男人送到自己身边,陪自己度过了人生中最后的岁月。即使,他从未喜欢过自己;即使,他是明军的人。那又怎么样,我爱他。今天,我就要去了,他来送我了。我已经无所遗憾了。
诀别的时刻到来了。一个小校快步跑上监刑台,向着监刑官叉手施礼,“大人,午时三刻已到”。监刑官的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平静下来。
他随手抄起来案上的一支带着朱红标志的飞签令牌,用力扔了下去,大声下令,“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令牌上朱红的字,像是殷红色的鲜血一般,夺人眼目,刺的人难受。
凌云转身离去了,他不忍看到这样的画面,因为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从来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一个人或许可以战斗力很强,比如后来的曼施坦因,邓尼茨等人,都是他们自己时代的枭雄,但是他们的战斗力无一例外的被释放在里侵略战争上,自己也只能被诟病为阿道夫希特勒的作战工具,仅此而已。
与这些人不同的是,凌云是个有自己思想的人,他执行上峰命令并不是无条件的,总会带有自己的思考,他的思想里,有人情味。虽然他想不明白,自己这些人情味到底适不适合自己现在的军人身份。
不管怎么样,多尔衮派出的跟随他出门的两个侍卫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在街上被人发现这个人,一副汉人的装束,这就麻烦了。
镜头切回多尔衮的府邸,多尔衮看着对面剔牙的这个明军千户,心里也是一阵阵的在犯嘀咕。这个人只是一个最底层的明军军官,论身份不过就是个从五品职衔,我这贝勒府里的三等侍卫都能是正五品。我怎么能屈尊降贵去跟他谈什么合作呢。
不过,他说他会卜卦,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这个事情无论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暂且搁置。但是他预言三姐的命运,确是如此的准确,这又是为何?这个人到底可信不可信,应该如何处置呢?!!
对面的坐着的凌云看着他这副狐疑的神情,也自己琢磨,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啊,也太稀松平常了。电视剧看多了,正史野史的也看多了,无论是什么题材的文学作品,提到这位十四爷的时候,总是写的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这一深入了解,似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这是什么情况。
最后凌云停止了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艺术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这实在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啊。
多尔衮也觉得总不说话,不是那么回事,“凌先生,你这次确实算的不错,不过,其中有侥幸的成分,因为大汗要清理叛逆的话,一定会治乱世用重典,这样的结果也就不足为奇了。所以本贝勒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对你完全信任。”。
虽然还是嘴硬,但是阶下囚凌云已经成为贝勒府的上宾,并且称谓也改成了凌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