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再也无心接着睡了,这一天之内,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早把那醉意给消散去了。他想去找多尔衮聊聊天。
他推开门喊了一声,“来人呐!”。
一个老家院跑进来,“伺候爷。爷有什么吩咐。”虽然没有人知道凌云是干什么的,就单单是王爷的宾客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这里指手画脚,吆五喝六而无人敢管,还得对他毕恭毕敬。
“睿王可曾在府内?”,凌云问。“王爷下朝回来,一直在书房看书,不曾外出!”。
要的就是这个,凌云微微一笑,抹了抹下巴。“老家院,你去,把睿王给我请到这里来。”说着,老凌又躺到了床上。
老头没动,不仅没动,还翻转眼珠,琢磨凌云的话,想是不是这人说错了,天底下除了皇上外,谁有这么大的谱,让王爷屈尊来见他。所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敢动。王爵,减天子一等,眨眼之间,就能要他的命,他可不敢造次传这个话。
老凌有点不耐烦,“老家院,让你去请,你就去便是。就说老凌有事,请王驾屈尊,来我这里一趟,他如若不来,或者对你有所责罚,你看清楚了。”说着,随手摸出一锭银子,大概有十两左右。“我这里,有一茶之敬,你便拿去。”
真所谓是钱压奴婢手,艺压当行人。没有任何一个家奴院工看到银子眼睛不闪光的。银子是冷的,攥在手里心是热的。
老家院一狠心,“我去便是。可是。”。他眼巴巴看着那十两银子。想着凌云是不是可以先提前给点。
凌云却把银子扔到了旁边,顺手摸了摸宝剑,眼睛斜着看着他。吓得老头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多尔衮正在书房内读书,读书是假,想清静一下是真。他的心情不能平复,今天在朝堂上,他和皇太极爆发了一次正面的冲突。皇太极想要削减正白旗五十个牛录的兵力分封给自己的长子豪格。这岂不是在多尔衮的心头割肉一般,是个忍,孰不可忍。
五十个牛录啊。说分给豪格就分给豪格,两白旗的人都是精锐里的精锐,那是多尔衮安身立命的根本,豪格是什么,豪格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他要这牛录兵力干什么。这分明就是皇太极想方设法在剥夺自己的兵权,等兵权被剥夺的干净了,自己也就完全没有抗衡的势力,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了。
在朝堂上,没人能干的过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因为他,是所谓的九五之尊,他一句话,可以把任何人,剥夺的干干净净,还保证让你一点脾气都没有。翻脸?他等的就是翻脸,这让他对你生命的剥夺变得名正言顺。
话还是说回来,多尔衮舍不得自己这五十个牛录的兵力,提出了自己的抗议。很快,就被告知。抗议无效。不仅无效,还为之付出了绝对的代价。由亲王级别的睿王,降格为固山贝子,比当初的贝勒爵位,还降了一级。多尔衮已经忍不住想跳起来了,他根本就不在乎皇太极封给他的爵位高低。那都是虚的。实实在在的东西,是自己手里的兵马。只要兵马还在自己的手里,皇太极想动自己,就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