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血色就对了,要是无动于衷才是不正常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一向是因为骄傲的儿子,竟成了阉党,竟成了泼天重犯,这样的事情,刘鸿怎么能接受的了,一时之间,他拿着茶杯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其实朱由检也是考虑再三才决定和刘鸿摊牌的,他知道刘鸿的为人,也知道刘鸿的病情,可是现在,没有任何的理由,不来肃清内贼,伸张正义。犯法者,必追究之。不能因为他是谁的亲眷就格外开恩,这样,对死去的亡魂都是不公平的。
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没有任何人有资格,以任何名义无端剥夺他人的生命,如果那么做了,好的,没有其他的途径来偿还,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杀人偿命。凌云和朱由检都决定,让刘丹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刘鸿怔怔的愣了良久,才说:“事已至此,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刘丹是我的儿子,但是他自作孽,我保不了他了。信王爷,凌云,你们说怎么办,我都没有什么意见。”。
看到这位为保卫边塞付出了自己精力和心血,积劳成疾的人,两人都有些不忍,但是不忍归不忍。事情该怎么办,还得怎么办,决不能有半点差池。朱由检看了看凌云,示意他来开口,毕竟这两个营官都是他的人。而自己倒是和刘丹没什么仇,无非是被一群蹩脚的锦衣卫刺杀,又在身上搜出了腰牌而已。也就是说,和刘丹的主要矛盾事主是凌云,不是朱由检。朱由检更应该办的人,是那群锦衣卫的头头,确切的说,是魏全孝。
凌云会意,对刘鸿说,:“如果大人身体无碍的话,我想今晚就连夜升帐,以免夜长梦多。我和王爷回到山海关的消息,恐怕此时已经把泄露了,如果不及时采取行动,被贼人有所警觉的话,恐怕有所不利。”。说完这句话,他忽然有些后悔,其实他说的贼人,更多是指的魏全孝,然而这里面毕竟牵涉了刘丹。
然而刘鸿似乎并未在意,他看看凌云,再看看朱由检,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咬牙切齿的说:“国有铮臣,不亡其国。家有孝子,不败其家。既然犬子做下了这该杀头掉脑袋的罪过,凌云,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切事情,我不再干涉。我这就安排升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