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虎吼,典虎的长刀一记横扫,正面撞上的三名叛军小卒已然被斩成了六截,典虎的身后,两百余骑的幽狼特种铁骑士卒目露灼热的杀机,凄厉的狼嚎声中,像发狂的野兽般策马疾进,锃亮的马刀已然举起,映寒了雨后暗沉沉的天宇。
半个时辰之后,常郢率唐军虎贲主力杀进漳州城,千余留守漳州城的叛军一部被歼,一部溃逃,大部弃械投降,就这样,常郢和唐军不费吹灰之力攻陷漳州之地的主城漳州城。
“王天存。”
“卑职在。”
“即刻率兵把守四门,禁止一切人等出入,但有擅闯城门者,不分青红皂白——皆斩之!”
“遵命!”
“典虎。”
“卑职在。”
“即刻率两百虎贲士卒即刻沿街巡逻,晓谕全城,所有人等一律待在家中,但有擅自上街者——杀无赦!”
“遵命!”
“巫马。”
“在。”
“随老朽驻守刺史府衙。”
“遵命!”
“其余弟兄,就地放假、尽情劫掠!老朽最后重审一次,不准祸害平民百姓,去吧!”
霎时,唐军士卒们一哄而散,王天存和典虎也各自领军离开,只有淳于越率一百余人马仍然肃立在常郢身边,常郢浑浊的目光微眯,在深吸一口冷气之后,凛然道:“淳于越,今有一项危险至极的使命,却关乎此次平叛的胜败与否以及我近千唐军的生死存亡,汝可敢前往?”
淳于越虎目一瞪森然道:“有何不敢?”
常郢沉声道:“虽十死无生,仍然敢往?”
“有何不敢!”
“好!”常郢大喝一声,目露激赏之色,从怀里摸出一封书信交与淳于越,厉声道,“今有书信一封,乃漳州节度副使张大生之父张老太爷的手书,还有漳州刺史刘守一头颅一颗、刺史印绶一颗,你可携一书一印一首,星夜奔赴泉州,每到一地,可以刘守一头颅、此使印绶及张老太爷手书示之,老朽料各路叛军人马必不敢留难,定然谴人护送。”
淳于越森然道:“遵命!”
淳于越沉声道:“或能见到漳泉节度副使,可暗中告之,要么率众降我南唐,要么,就等着给他老父亲收尸,然后待我挥师杀到身死族灭吧!”
“卑职遵命!”
淳于越轰然抱拳一揖,转身昂然而去。
目送淳于越身影远去,常郢心情沉重。
凭心而论,常郢认为张大生屈伏的可能性很小,背叛陈洪进投降南唐,放弃自己眼下所有的一切身份地位归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来的太过惊险和不可思议,更何况,他若是当真投降南唐,背叛陈洪进,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他张大生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吗?
但是,可能性很小不等于可能性为零,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常郢认为都值得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人无远虑,则必有近忧,现在一路纵横捭阖的唐军人马的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危际四伏。
刘守一是死了,漳州府兵现在群龙无首,瓦解势所难免,在新的漳州刺史上任之前,唐军残部在漳州城都还是安全的,可是之后呢?陈洪进并非庸碌之辈,当然不会坐视漳州城长期陷于敌手,必然会重派能臣干将、精锐叛军前来镇压。
刘守一之败,败于不熟悉常郢和唐军虎贲的战术,以对付以前漳泉之地那些鼠目寸光、只知道据城逐地而守的山贼土匪的老办法来对付常郢和虎贲士卒。结果只能是顾此失彼,处处受制,跟着南唐虎贲的脚后跟疲于奔命。
但是,叛军不是傻瓜,漳州泉州人口众多,士族门阀中能人辈出,要不了多久,叛军便会熟悉唐军和常郢的作战方式,进而想出破解之策,到了那时候,唐军残部还能像现在这样玩弄叛军于股掌之间吗?
随着对手的强大,陈洪进的重视,唐军所面临的生存压力只会越来越大,如果不设法提高机动性,势必会被困死一隅。。
而要想提高唐军虎贲士卒的机动性,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那便是,莫过于让所有的唐军士卒变成一支清一色的骑兵!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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