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哗啦啦地落下去,这一长条皮革上,一共十六枚玉片均匀分布,“乖乖,这东西得值多少钱啊,”肖丽夸张地抖动玉带,胸口的伤隐隐作痛,她才收手。
“秦陵地宫比这个值钱的多了去了。”乔宇说道:“他怎么独独将这条玉带藏得严严实实,恐怕没这么简单,老姐,我看看。”
接过玉带,乔宇伸手捏着上面的玉片,每一片都极薄,边缘有可卡住的地方,乔宇一怔,掏出背包里的美工刀,当下盘腿坐在地板上,将皮革上的十六枚玉片全部拆下来,这惹得肖丽惊呼:“傻啊,拆下来不值钱了。”
乔宇不作声,只是一股脑地将这些玉片拆下来,翻转,一一铺在地上,再飞速地将十六片玉片组装起来,一一地卡进去,最终形成一个整体,握在手里,像一把钥匙,一片连着一片,再往里面收缩,就像一把钥匙。
“这东西是开什么的?”刚才还心痛不已的肖丽完全怔住了:“也没见过这种锁孔。”
“不知道。”乔宇说道:“秦偕的心思细且重,肯定留了什么压箱底的东西,颖珊,他有没有和你提过?”
“他和我提过最多的就是婚服,”白颖珊摇头:“翻来覆去就是我和他的婚礼,要给我穿上特别的嫁衣,其它的没有多说。”
乔宇盯着手里的玉片钥匙:“看制式和大小,锁相当大了,不可能是普通的箱子,先找找。”
三人把秦偕的家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相对应的锁,肖丽累得气喘吁吁:“你们就折腾我吧,伤口都扯动了。”
“先把玉片钥匙留着,以后再说。”白颖珊说道:“走吧。”
白颖珊临出门前,看了阳台一眼,眼前似乎又出现那张让人又怕又怜的脸,莫名地,心底对秦偕的怜悯像洪水泛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
肖丽转身,见白颖珊有些失神,说道:“时也,命也,这年头,不是他的时代了,走吧。”
白颖珊点点头,带上门,大家一起离开,许久没来新房了,屋子里还摆着当初送来的家具,沙发套着膜,一切如新,乔宇一时兴起,脱下外套道:“我把家具整理一下,丫头,你陪肖丽姐休息一会。”
肖丽和白颖珊扯下沙发的包装,心满意足地坐下,乔宇将柜子桌子全部移位,茶几摆好,进卧室一看,床倒是都放在该放的地方,就差床上用品一铺,厨房里的厨具也没有就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乔宇打了一个响指,还差网络。
“乔宇。”白颖珊冷不丁地出现在他身后:“阴间的阴差,除了在外拘魂的鬼差外,不能随意进出阴间,对不对?”
“废话,阴阳有别,没有特别许可,是不能自由出入的,无名带领的鬼差是拘魂使,属于特……你是说,那家伙如果是阴间的阴差,又不在无名的统领下,他进出入是有严格控制的?”
“相信无名也能想到这一点。”白颖珊说道:“所以,如果要揪出那只内鬼,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查查哪些阴差在那两天曾经外出就好。”
“尤其是不正常的外出。”乔宇点头道:“无名又要立大功了。”
白颖珊心生一丝希望,乔宇心情大好,将所有的家具整理好,这才送肖丽回家,两人重新回到新房,依偎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天花板,一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