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两者有什么不同吗？”乔宇头一回听说子弹还有差别。

阿山强忍住火气：“当然，两者的目性截然不同，军用枪弹要求的是损伤对方，降低对方的战斗力，并不要求夺命。警用弹要求大杀伤力，制止疑犯继续进行伤害。作用的距离不一样。军用枪弹的使用场合大部分是要求远距离杀伤，有较高的远距离射击精度要求，因此弹头体形细长。还有就是枪管的膛线也不一样。”

他讲得兴起，索性示意黄轩拿出子弹：“还有，弹头的材质不一样。为了减少弹头的弹跳伤及无辜，警用子弹是采用铅制弹头，军用子弹则采用钢制弹头。警用弹头在接触目标后其头部会变得象菊花一样，加上其旋转，会留下很大的创伤面。”

“这一颗子弹，你们看，是铅制的。”阿山说道。

黄轩点头道：“所以，开枪的人要么非法盗用了警用子弹，要么……”

“是官晶晶的同行。”乔宇说道：“有点意思了，这颗子弹好像会告诉我们最后的真相。”

阿山点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黄轩冷不丁地说道：“这家伙果然专业，还有，审美也不错。”

“你从哪里知道他的审美不错？”乔宇不以为然。

“就凭他对颖珊有好感。”

“对白颖珊有好感的男人多了去了，”乔宇说道：“老爸狼也能欣赏她的美，难道我该承认老色狼的品味不错？这压根两码事。”

“别急眼。”黄轩扭头：“董小姐来了。”

董小姐踩着高跟鞋，虽然焦急但也如履平地，乔宇愕然道：“是你通知的？”

“她是他的女儿，就这么简单。”黄轩说道。

董小姐已经到了两人跟前：“为什么会这样？”

黄轩和乔宇对视一眼，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董小姐纵然冷静淡然，听完了，眼睛也不停地眨着，身子颓然地躺在墙上，乔宇有些心疼这位美女大姐姐，遇人不淑在前，父亲隐瞒在后，人生两次打击，这位女强人还能承受得住吗？

董小姐无力地靠在那里，手撑着下巴，苦笑一声：“从小到大我学会一件事情——面对现实，错误的事实也要如此。”

“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董小姐。”黄轩安慰道：“您父亲如果可以面对心结，就此打开也不错。”

“你们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够了。”董小姐真挚地说道：“谢谢你们对我知无不言，知道真相好过一切谎言。”

黄轩和乔宇离开，此时，阿山追上了左峰，他失魂落魄，到了车前仍不知道上车，居然掠过去往前走，阿山一把扯住他：“小峰。”

“没人的时候你才能这么叫我。”左峰赌气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