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教授……”白瑞阳的声音像机械式重复:“教授在哪里?啊!”
听筒里“滋滋”作响,几乎撞破鼓膜,白安安面色一变,赶紧将手机挪开一些,远远地仍能听到里面刺啦刺啦的声音,似有电流穿过听筒,刺啦声中还有轻微的啪啪声,白安安拉高音量:“瑞阳,你能听到吗?你现在在哪里?发生什么事?”
对面始终没有回应,终于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姑姑!”
声音嘎然而止,电话中断了,白安安头皮发麻,惊恐不已地抬头:“事情不太对,瑞阳好像很危险,我听到不止一个人的惨叫声。”
黄轩掏出手机打过去,电话倒是通的,但无人接听!
乔宇心里一紧,摸不清楚情况,但也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身为颖珊的未婚夫,居然连大舅哥的电话都没有,黄轩挂了手机,对乔宇说道:“这回不用省亲,咱们恐怕要直接过去了。”
“不急。”白安安终于冷静下来:“考古队的行踪其实是一清二楚的,先问问清楚再出发。”
白颖珊得知消息时,已经是傍晚晚餐时,黄轩和乔宇去了白瑞阳所在的大学,却意外地得知他们并没有下古墓,而是去了一处地方考察民间习俗——天葬。
藏族佛教信徒们认为,天葬寄托着一种升上“天堂”的愿望。每一地区都有天葬场地,即天葬场,有天葬师从事此业。人死后把尸体卷曲起来,把头屈于膝部,合成坐的姿势,用白色藏被包裹,放置于门后右侧的土台上,请喇嘛诵超度经。
择吉日由背尸人将尸体背到天葬台,先点“桑”烟引起来秃鹫,喇嘛诵经完毕,由天葬师处理尸体。然后,群鹫应声飞至,争相啄食,以食尽最为吉祥,说明死者没有罪孽,灵魂已安然升天。如未被食净,要将剩余部分拣起焚化,同时念经超度。
藏族人认为,天葬台周围山上的秃鹫,除吃人尸体外,不伤害任何小动物,是“神鸟”。天葬仪式一般在清晨举行,死者家属在天亮前,要把尸体送到天葬台,太阳徐徐升起,天葬仪式开始。
教授带着学生去了青海某地,地址倒是明确,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直接奔向机场,到地方后租车前往白瑞阳最后停留的地方,那地方是一片鲜少有人知道的草原,草原已经一片荒芜,草原上的蒙古包只剩下骨架,四周有褪色的彩旗颓然地落在骨架上。
牛羊不再活跃,慵懒地行走在土黄色的草地上,车窗户上不时地起水汽,一路上随着海拔的变化,时晴时雨时雪,路上时而湿滑,时而干躁,一路行驶过来,不免让人提心吊胆。
但这片区的道路出乎意料地平坦,一路上的车辆稀少,偶有牧民停下来,好奇地看着外来车辆,这里不比湖区,那边毕竟已经开发为旅游区,商业氛围浓重,这里鲜少有外人来。
白颖珊来到这里,似乎瞌睡也少了,她不时地拨打哥哥的电话,初开始能打通,后来则直接关机,直到现在,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白颖珊心烦意乱,打开窗户,外面的冷风刮进来,众人都打了一个哆嗦,肖丽缩缩肩膀:“真冷啊。”
这里比帝都的温度还要低上七八度,临上来前,因为海拔太高,大家提前服用了藏红花,也带了便携式氧气筒,以备不时之需。
白颖珊关上车门,说道:“我哥和我不一样,因为我是阴阳眼,从小就能看到鬼,所以姑姑一直培养我的身手,但哥没任何身手,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长期在户外生活,身体素质慢慢练出来了,简直就是个男版林黛玉。”
“我大舅哥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