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令站在古董店外，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看着两扇古朴的店门，突然长长地叹口气：“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嘴里的烟被抽走，白安安顺手捏碎了扔到一边：“几时养成了抽烟的习惯？”

“别多管闲事，只是闻闻，没点火。”黄令说道：“上次来得匆忙，没仔细看，现在瞧瞧，其实没有大改，除了前厅弄出了货架和柜台的模样，后院基本没变。”

“你今天抽什么疯，跑来念旧的话不是时候。”白安安说道。

“带着礼物来的。”黄令笑眯眯地说道：“安安，年纪不小了，还和以前一样泼辣，要是乔胜天还在的话……”

黄令突然打住话头，白安安的脸已经由红到白，此时沉着一张脸，黄令重重地咳了一声：“其实我是为了地下拍卖会和阴沉木棺来的。”

“那废什么话，还不进去？”白安安率先走进去，黄令无语道：“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十年了，结果还是这样。”

黄令一脸可惜地看着扔到一边揉碎了的香烟，万宝路来着……

“金先生死后，地下拍卖会一度无主，因为金先生的帮手也不在，所以混乱了一阵子。”黄令说道：“最后由黑市的龙头老大拿下，成为新的话事人，金先生原本的那帮人基本被清理干净，一个不留，一朝天子一代臣，这位龙头老大说来也算认识的，记得那位刺青师吗？”

“刺青师叶圣。”乔宇说道：“这位大哥和他有关系？”

“叶圣同父异母的哥哥叶天问。”黄令说道：“不过与寻常人的理解不一样，两人虽然同父异母，但是感情浴室厚，叶天问的刺青是叶圣亲手刺的，据说只此一个图案，为叶天问专门设计，这位叶天问是个麻烦人物，警方的重点监控对象。”

“这家伙接手地下拍卖会，清点了所有地下拍卖会的物件，最近连接举办拍卖会，倒是搞出一点声势，”黄令说道：“我昨晚和他碰面，今天早上收到消息，阴沉木棺被出手。”

“在谁手里？”乔宇紧张道。

“一个老巫婆手里，据称那个老太婆自称是通灵师，十里洋场赫赫有名的通灵师，专门替有钱人制造与亲人相见的机会，赚了不少钱。”黄令说道：“棺材是自用，恐怕不是钱的事。”

“真麻烦。”乔宇说道：“这事只有暂时搁在后头，黄叔，有那个老太婆的地址吗？”

“当然，我可是有备而来的。”黄令掏出一张名片。

名片黑底，正反两面漆黑无比，正面是镀银大字，“通灵师”三个字占据整面篇幅，反而则是镀银小字，写着地址与电话。

“没有姓名。”白颖珊说道：“怎么称呼这位？”

“王婆。”黄令说道：“只知道姓王，名字不对外说，搞得邪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