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的时间在无聊的对喷中结束了,谁胜谁负?不知道。反正大家都说自己是胜利的。当然,客观一点看,小勺子无疑不是对方的对手。在场人群中,支持小勺子的只有自家的学生,其他人要么反对,要么中立。而且从辩术来看,明显对方更加娴熟,反应更加敏锐,演技也更加优秀。
但这意义不大,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小勺子一直大笑,就算小勺子打瞌睡,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谁胜谁负也并不仅仅看现场观众的反应,还要看的更长远,更深邃。
何况对方终究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再怎么精通辩术,其城府终究有限。小勺子疯狂大笑,居然还能把她笑急了。但这同样意义不大。
不过如果对方明天再来,小勺子还得上去。哪怕说一模一样的话,哪怕继续大笑,但绝不能退缩。
网上对于这次事件,自然又是炸开了锅。在帝国,对方获得的同情和支持显然远超小勺子,对小勺子的各种攻击也随之而来。但消息传到国内,小勺子又获得巨大支持。并对她只是大笑而不废话的行为大为赞赏,很多人纷纷表示,面对这种没脸没皮的女人,和她辩论都是掉价,大笑才是最深刻的嘲讽,而且最后还嘲讽破防了。
对此,小勺子也表回应,只有一句话:“其实,我不善言辞。”
于是,网上的回应自然又是一轮五花八门。
凯文心知这种活并不适合她来干,但身边没有别的人选,只能催促乌鸦找个合适的人选来。但这种事情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就算花钱砸也不一定能找的到门路。乌鸦只能表示尽力。
当然,不论找来的是谁,她能做的也和小勺子也差不多。本质上说,这只是一种被动防御。而如何进攻?或者说,想改变帝国平民对亡灵巫师的舆论,需要走哪几步?
凯文原本在来之前没有多少把握,他和学生们提前排练了一些舞台剧,但就算再精彩,能在帝国范围内引起多大波澜?演讲再犀利,也没能改变任何人的思想。这恐怕需要数年之久,持之以恒不断的宣传,才可能影响一小批人。但凯文显然没这么多时间。
不过如今有一些契机,那就是球赛。其本身关注度极高,如今各球队又都有了立场,不论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球队的胜利会自然而然的加固其立场的正义性,虽然这两者其实毫无关系,但通过宣传可以让人联系起来。
而最终,狗头人代表的支持凯文的球队能获胜,也许就可以相当程度的撼动他们的信仰。理论上看着很容易,但实际操作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
根据目前的球队内幕,狗头人最终是要输掉的。如何才能赢?另外,帝国高层中本来就有不少人反对普及亡灵法术,他们不但反对凯文,也反对那位邀请凯文的帝国教授。狗头人如果赢了,会造成的后果,他们预见不了吗?他们不会干预吗?
而且,即便狗头人球队顺利赢得比赛。对于大众来说,也不可能如开关掰一下一样,一瞬间就都接纳亡灵巫师了。最多也就是一部分人接受,一部分人还是不接受。如果说两方人数相当,信仰又截然矛盾,那对帝国来说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凯文想明白了,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干成的事情,至少要拉拢一批人。于是,他和帝国教授商量:“帝国高层里面,想杀我的人有多少?”
“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教授回答。
“不会吧?”凯文惊叹。
“原本也没这么夸张,但你最近搞的这么乱之后,大家都嫌烦了。”教授回答。
“难道连个中立的人都没有吗?”凯文不相信。
“哦,我就是中立的。”
“……”
沉默片刻,凯文又问:“那支持普及亡灵法术的呢?有多少?”
“也不多,不少人的立场都比较模糊。”
凯文点点头:“我建议,把他们叫过来开个会。至少让我摸个底,如果可能,则展几个同行者。”
“这不太可能,”教授只是摇摇头,“我早就试过了。有些人的利益和亡灵巫师是冲突的,有些人就是敷衍,说什么都没用。大多数人都讨厌变化,特别是已经成型的上位者。”
“既然如此,那就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们干脆摊牌,我们是一定要普及亡灵法术的,他们是一定要阻拦的。但我们仍然可以讨论出一个合理的方案,立出一个都信服的规矩,然后照着规矩办事。不然你偷袭我,我偷袭你,大家只能两败俱伤。”凯文回答。
教授沉吟片刻:“你总是很有魄力的提出一些大胆设想,但事实上你根本叫不动他们,有些人连我也叫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