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唯一一次跟着去拜祭。
那不是公墓,是私人的家墓。
大约有五六个坟墓,其中有一个极小极小的土包,在越老太太的坟边不远的地方。
薄小艾拉着小泽天,每一个墓都拜过。
君墨染记得自己还问过:“那是谁,怎么没有墓碑。”
当时薄小艾似乎在发呆,没有回答。
两个人默默的向下走了二三分钟,她才说,在家乡的风俗里,没有活到十五岁的孩子是不能有墓碑,不能被祭拜,只有在亲人的身边,多少受些香火供应。
后来,后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君墨染心里一疼……是不是上辈子,这个孩子很小就……甚至是一出生就……
要不然自己不会一点消息没听见。
那一点痛,就象浸入水里的墨,慢慢的扩散,终于变成无法抵制的汪洋。
娇娇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君墨染听到自己说的话之后,露出了死了一户口本的哀痛。
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弄明白过别人的心思,耸耸肩,决定自己吃自己的。
东方女人真是操蛋,个个拿胎儿不当生命来着。
薄小艾茫然的问:“你怎么知道我怀了两个?”
她自己都不知道好吗?
君墨染知道吗?
可看他的表情,好象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