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一定会沐浴在大人您的阳光雨露下茁壮成长,为天灵门一统江湖做出贡献。”梁夕的话显然让执事十分受用,眉开眼笑又是夸奖了梁夕识时务云云。
“名字。”执事拿着毛笔蘸了蘸上好的徽墨问道。
“梁夕。”
“从哪儿来?”
梁夕想了想,自己一直生活在阳都城,于是说:“从阳都城来的。”
“哦?”执事倒是小小吃了一惊,据他所知,从阳都城到这儿距离何止万里,顿时对梁夕刚才说的长途跋涉风餐露宿更信了几分。
挥毫刷刷写了几笔,执事无意中问道:“阳都城距离这里很远啊,你一个人怎么到这里的?”
梁夕也没有多想,摸了摸鼻子回答道:“我在外面的那片森林里迷路了大半年,差点困死在里面。”
啪,执事的笔一下子掉在地上,他也顾不上拣笔,急忙抬头仔仔细细把梁夕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额上渗出大片的冷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执事的样子让梁夕有些好奇,顿时让他起了些疑心:“是的啊,怎么了?”
再看一眼梁夕,见他衣服破破烂烂,样貌也差不多,执事确定他就是田起陵之前和自己说要关照一下的人。
执事顿时心慌无比,急忙把之前梁夕递给他的银子塞回梁夕手里,一个劲儿陪着笑:“梁公子,你怎么不早说是你来了呢,老朽这就帮你把一切都打点好。”
这个人既然是田起陵说要关照一下的,十有八-九是某位达官显贵,甚至可能是王公贵族的子嗣,不然凭什么能得到田起陵这种人的亲自过问。
执事态度前后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梁夕十分惊奇,不过他没有把心思摆在脸上,板着脸把银子收回怀里。
见梁公子脸色不快,执事心里大急,要是惹恼了梁公子,以他和田起陵的关系,自己还要不要在天灵门立足了,于是赶紧大拍梁夕的马屁,并且暗示自己会送上好礼,希望梁公子不要介意刚才的事情。
梁夕眼珠子转了转,脑子以比早泄快一万倍的速度思考着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在这天灵山上人生地不熟的,这个老头子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不过这个可能性也很小,因为他是听说自己从阳都城来,并且在森林里迷路才转变态度的,想到这儿,梁夕的脑子里出现一高一矮两个白衣少女的身影。
“难道是她们?”梁夕皱了皱鼻子,“有鬼,我闻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那妞不会看上了我的美色吧,不行不行,我从身理到心理都还没准备好呢。”
见梁夕脸色阴晴不定,执事以为梁公子还在介怀刚才的事情,背后早就湿了一片,一个劲儿赔着好话,肉麻之处让梁夕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不远处有人见到不管对谁都不假辞色的天灵门执事居然对这么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年如此恭敬不停点头哈腰,顿时好奇无比,暗中打听那个少年是何身份。
梁夕听得不耐烦,打住执事想要把她三十有四的女儿介绍给他的想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张,名豪远,承蒙掌教信任,当了这报名登记的执事。”张豪远弓着身子屁股撅得老高,“以后还要仰仗梁公子的照顾了。”
梁夕此刻把生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到了那对和自己打了赌的师姐妹身上,心里怀疑她们是要整自己才布下了这个局,所以小心无比,越看张豪远越觉得危险:“你该干嘛快干嘛去,没看到世界还没和平吗!再唧唧歪歪小心我插爆你的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