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背心一凉,楚战仪瞥见谨王爷冷冷的目光,背上顿时冷汗直冒,赶紧道:“拉人啊,给梁夕座位。”
在场现在有资格坐着的,也就是谨王爷、许谓、青木道人等寥寥几人,就连楚战仪此刻都没有资格坐下,而梁夕就凭着区区两句话就混到了比楚超仪还要高的规格,怎么不把楚战仪恨得牙痒痒,但是偏偏却拿梁夕没有办法,谁让人家现在是众口相传力挫修罗杀手、智勇双全保护皇上的青年才俊。
看到有人搬上来一张座椅,梁夕这才站了起来,满脸若无其事地在衣服上拍了拍,朝楚超仪笑笑:“谢啦。”
见对方小人得志的样子,楚战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请坐吧!”
但是梁夕却是迟迟不肯坐下。
“你又想怎么样?”楚战仪感觉自己的头正在根根竖起。
“我老婆她怎么了?”梁夕指着尔雅,满脸疑惑地望着众人问道。
“梁夕,他们说为了防止尔雅给你通风报信,所以用药迷晕了她,不仅是尔雅,现在我们的经脉都被封住了。”拓跋婉婉哼了一声瞪向周围几个人道,“我说过梁夕回来你们就惨了,你们现在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是谁做的呀?”梁夕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眼中的寒芒如刀锋般缓缓凝聚,“绑着女人威胁我,还用下药这种断子绝孙的手段,是不是想看看他全家被狗--操的样子,嗯?”
梁夕之前看到尔雅的模样时,就隐隐猜到是被人制住了经脉,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几个老婆竟然都是被人下药了,这种愤怒的感觉迅速充满了梁夕的胸膛。
“我问——是他--妈谁做的!”梁夕突然暴喝一声,在场众人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响,修为较浅的人顿时眼白上翻晕倒在地,整个庭院剧烈摇晃,周围的房屋的屋顶齐齐被掀翻开来,露出里面断掉的屋梁和碎砖,哗啦啦的声音持续了几十秒才缓缓停止。
“梁夕你别冲动,这件事——”凝水感觉到梁夕身上强烈的嗜血气味,赶紧上前一步想要劝住他。
“你参与过?”梁夕转过头盯着凝水。
凝水突然间觉得梁夕好陌生,那充满杀意的眼神竟然让她感觉全身抖。
“不、我没有,我只是——”凝水想要解释,但是梁夕却不给她讲完话的机会:“你没有参与的话就不要开口,先退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梁夕的话,凝水作为梁夕的长辈,竟然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意思,垂着头乖乖退到之前的位置,心中竟然翻起阵阵委屈。
看到梁夕朝自己缓步逼来,楚战仪面如土色:“喂喂,你、你不要过来,不是我——”
“是我下的药怎么了!”一个身穿白色布衫,背上背了个百步篓子的矮胖子站了出来,不满地盯着梁夕道,“我听说你手下几个女人修为不低,于是自告奋勇下了药,难不成现在这么多修真前辈都在场的情况下,你还敢反了不成?”
说完还朝梁夕挑衅似的比了下中指。
看到这家伙竟然主动站出来,周围众人都暗骂一句白痴。
梁夕突然微微一笑:“恐怕你不是楚国的人吧,不过你现在知道也没有用了。”
“这话什么意思?”矮胖子刚要问,突然觉得头顶一阵刺痛,接着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眼前一片血红,脸上似乎湿湿热热。
梁夕的五指像是插豆腐一样插进了这个人的脑门里,脸上的笑容又已经完全散去:“楚国的人都知道,我动手是不分场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