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救救我，瑶儿什么都不知道。”

千瑶楚楚可怜地看着千盛，她怎么会害死千娆，是那个贱人自己找死。

“千绯，你个歹毒的贱蹄子，不但克死你爹娘，还是个废物！”

李氏终于露出泼妇本性，指着千绯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冒，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街上的疯婆子。

千绯并不生气，斩夜和绝七的脸却黑了，千景在一旁摇了摇头，他已然看到李氏死无全尸的下场。

“最贱不过婊子，最毒不过继母，你不要脸也别拉上我。”

“大伯，你说是吧？”

一个青楼卖唱的歌女，在嫖客间混了点知名度，勾搭上千盛就把自个儿当千家人了。

呵呵呵呵，大婶你谁啊？

千娆死的那晚，李氏在她饭菜里下了迷药，醒来时千娆光着身子被绑在床上，几个肮脏的乞丐正在侮辱她。

千娆痛不欲生，李氏却不让她自杀，让千瑶拿着鞭子狠狠虐待了一整夜，才给她灌下毒药。

“不……不是这样的，老爷你不要听他胡说！”

洛翩的话句句属实，事发当时他曾路过诗雪轩，听到动静没有多想便走了。

千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氏，自己的枕边人竟如此蛇蝎心肠，他本想着，千娆死了让千瑶嫁给皇子也好，但事实的真相太过残忍，他站在那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人证物证俱在，带下去吧。”

“且慢！”

千盛猛地拦住斩夜，他现在只有千瑶一个女儿，如果她也死了就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千盛，但凡你有半点人性，也该想想是否对得起已故的亡妻，还有无辜死去的千娆。”

千景不禁叹气，同样是朝夕相处的妻子，同样是唤他爹爹的女儿，究竟被什么迷了眼变成畜生。

这一刻，千盛终于回想起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她给他生下了乖巧懂事的女儿，他们曾经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淑珍，娆儿……”

千盛无力地垂下双手，蹲在地上泣不成声，是他辜负了她，是他对不起她们母女。

“千盛，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她，我恨你！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李氏情绪失控地大喊起来，她跟了他十几年，直到最后，他爱的只是她的身体。千瑶看着她娘流泪满面，自己也心灰意冷了。

“千绯，你不得好死。”

这是千瑶走出祠堂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但千绯仅是笑笑，若非粉身碎骨，谁会想异世重生。

她想念组织里的伙伴，想念她家养的金毛，想念她的平板电脑，想念再也吃不到的啤酒和炸鸡。

没有人会当一辈子的特工，她已经想好退休后要独自环游世界，可能会遇见某个不错的男人，在一个喜欢的国家定居下来。

可惜，她想过的，永远不会实现了。

……

李氏在死前享受了一百个乞丐的“服务”，至于千瑶，她跟千雪柔一样被割掉舌头戳瞎双眼，没手没脚的装在一个大蜜罐中，里面养了无数只有毒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