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有些警觉,但还是没有太紧张,毕竟外面都守着戴独行的人,外人要进来害自己倒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是姓戴的要害自己了!但他现在还必须和自己合作,又岂有暗害自己之理?
慕千成往屋里走进了几步,客厅的桌子上还有几只早餐后残留下来的碟子,但却不见了吃了那些东西的人。
“马铃”,慕千成轻轻唤了几声,还是没有任何回答。此时他看到有张纸夹在酒柜的暗红色玻璃门上,纸上还写着什么东西,但离得太远实在是看不清楚,他只好走了过去。
不过一走近,他就后悔了,因为马铃好像是不太识字的,又怎会给自己留言?
而且他也看到纸上写着什么,“你只要回头,脑袋上就会遭到一下重击!”
恐吓性的话语,这固然是有些可怕,但真正可怕的是,有个人影忽然从沙发后窜了出来,一下子就到了慕千成的背后,显然他是要来保证那个留言成真的。
慕千成眉头动了几下,他实在没料到还真有人能闯入玫瑰别墅,看来戴独行所说的绝对安全也只是一句空话。
背后的人很会躲藏之道,几乎不留给慕千成任何可能反制他的角度,而如果只要他有心,慕千成只要一转身,他就可以让那句留言成真。
慕千成当然明白这道理,也知道那人有那种能力,所以他叹了口气,“这招数是否就是孙膑杀庞涓的,在树下刻了字,诱他点火来看,结果他顿时被乱箭射死了那一招?”
这真是类似的招数,不过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
不回答不代表他会不按留言上的行事,但慕千成却是毫无所谓地突然就转过了身,然后额头上就遭受了一击重击,温柔的重击。
有人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就微笑着退后了两步。
她穿着和马铃一样的服饰,也弄成相同的头发,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的会以为他是马铃,但实际上她却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香儿。
虽然说慕千成早知道她的能力,但对于她能出现在这,也感到很惊讶。但他首先问得并不是她如何进入这里,或是来的目的,而是问道:“马铃在哪,你可别动她?”
香儿坏笑了起来,“这么紧张,都不着紧我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你家做客的,马姑娘上街去了,估计一时三刻不会回来。放心吧,她不会看见我的。”
慕千成当然不希望马铃看到她,这既是为了香儿好,也是为了马铃的安全,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麻烦。
而且马铃若在的话,与香儿说话还真是有些不方便,那倒不是说怕她吃醋,而是因为慕千成有些疑虑。当天从升隆村回来后发现了马铃的鞋子上有些类似升隆村那一带特有的红壤,慕千成还偷偷刮下了一点,打算若有机会就要化验比对一下,当然他也觉得是自己多疑了,或者是因为与戴独行相处久,沾染了他的坏习惯吧。
“戴独行找你,是谈要到热河和伪满的民间团体这件事吧”,香儿也不客气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不过他可没用手碰任何东西,什么的能随便,什么的该谨慎,而且还尽在细微中体现,这才是一个情报人员真正的高超体现。
慕千成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这事儿最近在市面上都传得沸沸扬扬,毕竟民情激愤,没有多少人再支持谈了,而我知道戴独行或许会利用这次机会去探听某些消息。”
慕千成笑了,“你不老实,你这个推测根本就是牛头不搭马嘴,这使团的事和戴独行会利用它趁机探听情报,没有绝对的必然联系吧?除非戴独行有什么非要派人进入伪满的理由不可,显然你是早知道他的原因”,慕千成看了香儿一眼,“你的不小心可把你的伙伴给卖了。沙于海肯定是你们的人,戴独行早跟他说过这事,他又告诉了你。你这么不老实,我可不欢迎你来做客了。”
“不欢迎我?我可是给你送消息和安全而来的!不然只怕你得埋骨在东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