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是吧”,丁冕显然不认同吉田中佐的说话,又不敢很大声说不。
但石啸风却偏偏道:“为什么,你若有理由,不妨告诉吉田先生。”
石啸风都这么说了,丁冕只能道:“因为欧阳团长事后跟我们说了,他已睡得很沉,听到外面突然有奇怪的声音也吓了一跳,根本不敢开门察看,而且也是我们交待过他的,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除非见到是我们,都不要开门,我们会保护他的安全,若他被刺客诱开门了,那我们就不好办,当时他可也是看到我了,才敢把门开了一条缝。”
自己的判断连续被驳回,吉田倒只是哼了几声。
慕千成一直在思考着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问题,不过此时他决定先帮沙于海和吉锋开脱,“听说你们还有定时巡逻的,想必吉锋等离开时,丁队长也是看见了。那在他离开以后,你们可有巡逻,那时许二管家可来了甚至已经死了?若没有,那他们肯定不是犯人,不然他们怎么能进入院子并在团长的门口外把人毒死?”
丁冕看着吉锋道:“他离开后,我立刻就巡逻了一遍,还隔着门跟团长说过话,那时候倒没有任何异常,许管家也没有出现。”
吉田已把目光转向沙于海,“那这个人了,石二少可说了,他也有嫌疑的。”
丁冕犹豫了一下,“这人还没有进入过院子,应该不可能是杀害许二管家的人吧。他只不过是绕着院子走了几圈,被石二少爷发现了,让我们觉得他可疑而已。”
沙于海丝毫不理会吉田瞪着自己,大笑道:“我只不过很感兴趣我们的团长究竟住些什么豪华的地方,才特意跑来看看,这里又不是皇宫大院,不是远远看看都有罪?”
这么一番说辞下来,吉田暂时也无法把罪名安到他们两人的身上。
石家的亲卫中已有人提醒注意打翻在地的茶杯,吉田中佐的眼中又重新自信,“我看会否是这样,嫌疑最大的还是团长啊。”
丁冕摸了摸脑袋,“确实是有兄弟这么提起过,他们说团长在茶里下了毒,然后在那里与管家对喝了,就把许管家毒死了。”
他话音刚落,慕千成已笑了起来,“你这话真是太逗了。”
丁冕被他笑得既是尴尬又不知所措,“不知慕先生有什么指教的?”
“你想想看嘛,就算团长要那样毒杀许二管家,也不会自己站在门内,而让他站在门外那样喝茶吧,试问世上有谁这样招呼来访者的,就算团长真的这么傻,估计许管家也会起疑心,还会真喝了死在门外啊?”
“你这话不对”,吉田中佐冷哼了几声,“如果许管家进屋后,你们的团长再毒杀他,那他就是死在屋里了。事后一被发现,那姓欧阳的就是唯一的嫌疑人,他还能逃脱?但如果许管家这样离奇死在门口外,那大家就不会怀疑他了,而只会把这定性为离奇的谋杀。我看许管家要么就是怎样被你们的团长骗了在门口喝茶,要么就是在屋里被毒死后,再扔出来的。”
石啸风突然道:“但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很奇怪的事,杯中残余的茶水里并没有毒,至少看来许管家的死与那杯茶无关。而且许管家身边的茶杯,确实是欧阳团长住所里的款式,但事后我们检查了屋内的茶具,发现茶杯齐全,而欧阳团长照理说没有可能在哪能藏起一只一样的茶杯,所以我们可以断定,在许管家身旁摔破的应该不是屋内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让事情更复杂,大家都沉默不语了,因为谁都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这就是说那茶杯可能是许管家自己带来的”,陈君望的眉头都起褶了,“然后他在团长的门外喝了一杯没有毒的茶以后,结果却不知怎么中毒死了,这真是太怪了。”
“会不会是这样”,吉田中佐冷冷道:“这许管家是个极端分子,他为了抗议和破坏和谈,就特意到姓欧阳的门外服毒自杀了。”
慕千成冷笑道:“若是这样,我想他应该会冲进去把团长给杀了才对,不会选择自杀吧。而且你好像对许管家的死,比石当家还要上心啊。”
“石家现在是我们的朋友,他们的事,我当然要帮忙”,吉田中佐说话的声音很大,但给人感觉却是底气不是很足。慕千成已有所感觉,许管家的死或许与他有关。
石啸风微笑点头向吉田致谢,“若吉田先生能告诉我真相,那实在是太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想弄清楚的,据说丁贤弟根本没有看到许管家进入院子,他却居然突然死在了团长的大门外,这岂非是更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