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笑了笑,“我知道张警官今天辛苦了,这事自然怪不得你们,情况复杂啊”
不过张镇城这种态度,至少说明他不是有意让爆炸发生的,对于这一点,慕千成已经算是有收获。
慕千成直接把张镇城的问题抛给了日方的人,显然那个一直听着翻译的话,却不开口的胖子,就是重平会长,慕千成也懂得几句日语,至少人名还是能够听懂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重平居然会说中文,那何必还要翻译,显然那些外事者肯定也是懂中文的。重平开口就很不客气,直接驳回慕千成的,“我不觉得这爆炸与我们的人有关,片冈先生是受害者,他被害了,这典型是针对我方的暴徒行为。当然毛利副会长也是受害者,我希望你们能够尽快给我一个说法,不然我只能认为你们根本从没有对我们抱有友善的态度,这是故意纵容行凶。”
他的态度让张镇城立刻就与他争论了起来,无论心里是怎么想的,处于那种情势下,张镇城都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该那样做,倒是慕千成很冷静地把他们分开了。
“那重平先生觉得这案子是谁干的?”
“我怎么知道?”
慕千成笑了笑,“这事是针对那位片冈,还是毛利副会长?如果是针对毛利副会长的,是否也该请你多协助,我曾听说过你与他很不和的。”
“你”,重平被慕千成那种态度反过来激怒了,“你这是颠倒黑白。”
慕千成却一点也不生气,有的没的说了那么几句后,忽然又回归案子,“那重平先生觉得这爆炸是怎么发生的?”
“你们才是警察,问我不是笑话?”,重平把眼睛眯成一条缝,他也听说过慕千成的事,但这一次接触,却让他能想到慕千成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传言。
那让人捉摸不透、有些飘忽的问话,在常人眼中或许会觉得慕千成没什么章法,说的好听些,也是思维太跳跃。
但重平浸淫政商数十年,那种观察力和敏感可不是一般人的,他立刻就察觉出慕千成是有意为之,在东打一枪西方一炮中,在妄图把你拉着走。而且他问话时,不单单力图掌控内容,还试图影响你的情绪、精神,那话语中有一种很特别的节奏,光看文字是无法领略到的节奏。
慕千成点了点头,“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想请你先收回刚才的话。谁是受害者还难说!而且在案情未明前,最好谁都别耍不必要的威风,不然让大家以为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杀人犯在逞强,闹起不必要的误会,就不好了。”
重平盯着慕千成,既没有回答,但也不再说话。
慕千成也不再理他,只对张镇城道:“以张警官的经验,这爆炸物最可能在什么地方。”
“爆炸前慕先生就在场上,肯定比我看得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死者故意靠近毛利藤,忽然就想把球传过来,然后爆炸就发生了,大约就是这样。”
“爆炸物难道就在球里?”
慕千成没有回答,只沉默着。
张镇城继续道:“这种情况一般也就就只能这么想,足球里有爆炸的东西。”
慕千成没有表态,等着张镇城自己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张镇城可一点也笨,肯定会自己驳斥自己的。
果然,张镇城接着道:“但这又矛盾了。那颗球可是一直在场上踢的,如果被用力一踢就爆炸,那早该爆炸了?难道是谁趁什么时候对球动了手脚,如果说这仅是针对毛利藤的话,那肯定是看到他上场了,才动手脚的。”
慕千成点了点头,“你这推理倒是合逻辑的,但我是当局者迷,一直在场上踢的,可没有看到有谁有那样的机会,而且球是密闭的,怎么把炸药藏在里面,这除非是一早准备好那样的球。但那样的话,如你说的,之前踢时就爆了。”
张镇城想了想,“会否是谁把球偷偷换了,之前踢的球并没有问题,就是爆炸前不久才换成一颗有问题的。”
“但那是什么时候换的,而且被换走的球又在什么地方,难道你觉得在众目睽睽下,场上的这二十二个人,有谁能把球藏起来?”
这真是不太可能,张镇城只好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