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让小二添酒,“问老哥一个问题,之前谢飞洋说对你有所怀疑,而且还牵连到什么张家的?是指传奇大亨张凤奇一家?”
雷鹰点了点头。
“那不知老哥是否方便告诉我什么?若不方便也就罢了。”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雷鹰吃了一口菜,又道:“我也不知谢飞洋到底是要查什么,他是一周前找上我的。你应该还记得,之前张家子弟连续失踪事件里,最后的犯人可是那个东野木忍,想不到他身上居然藏有毒药,我们却没有发现,给他在牢里服毒自尽了。这事张家没有追究,我也疏通了头儿,最终只定了我一个失察警告,也就没事了。想不到那个谢飞洋忽然对这事感兴趣,还盘问我东野木忍的真正死因。我本不该告诉他的”,雷鹰的脸红了红,“但你也知道身不由己吗,我只好如实说了,我以为这事也结束了。谁知过了几天,他忽然又绑架我了。”
慕千成明知谢飞洋查东野木忍的事,实际上就是为了调查,那颗本该由张家拥有的真夜明珠究竟被谁掉包了?
慕千成沉思了起来,雷鹰看着他的神情,低声问道:“这里面是有什么大秘密?”
“你真想知道?”,慕千成坏笑道。
“不”,雷鹰连连摆手,“有些事还是少知道为好。不过若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你随时可以找我,哪怕我快要退休已经不想惹事,但若是贤弟有难,我也是义不容辞。毕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慕千成又和雷鹰碰了一次杯,“刚才的警察给老哥带来什么麻烦了。上海滩又发生大案子?”
雷鹰皱起了眉头,“几年前真是事情多如牛毛,各路人马为争地盘腥风血雨的,那些江湖豪侠也是盯着上海作为发财地。这几年整顿了一番,各路人马的势力也大致成型了,本来已安定下来,想不到我不在的今早,倒是发生了件大案子。你不知道,上海滩最大的珠宝店被劫,犯人就一个人,不过手法熟练,据说抢走了价值几十万美元的珠宝,这可是近几年来最大的劫案了。”
慕千成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啊。不过这种案子,我可帮不上什么忙了。以老哥在上海城的人脉,估计广撒落网,会有着落的。”
雷鹰摇了摇头,“这案子也奇特得很,而且我的上司要求我尽快破案,我也有压力啊。若贤弟愿意帮忙,我也是感激不尽的。”
慕千成此时真的不愿节外生枝,不过既然雷鹰这么说,听他怎么讲,再给些意见,倒是可以的,只要不浪费时间介入就行,所以慕千成还是道:“愿闻其详,老哥不怕泄露案情的都可说。”
雷鹰把杯中酒都喝了,这高度数的白酒让他的脸都红了起来,“说起这抢劫案,我或者还真要贤弟帮我美言几句。”
“此话何解?”
雷鹰道:“因为被劫的珠宝店,就是张家的,法人代表是张凤奇的孙子张英仁,你也知道他们在上海的地位,以及与洋人的关系,所以我的上司催促我很紧。而且这盗窃案,估计张家也会很紧张,不但由于盗窃数额巨大,而且据说这珠宝店里有一个保险室,内置众多保险柜,供客商租用临时存放财物,而张家中也有不少人,把自己的私人财物或是某些不愿为人知的珍品藏在里面,现在都被偷了,他们是急的要命。”
雷鹰这些话,可是让慕千成的神经都活跃了起来,该不会这盗窃案就与夜明珠的事有关?如果说,掉包张凤奇藏在刀鞘内(卷一的故事)的真夜明珠,那个犯人就是张家人,那他会否把珠子藏在这珠宝店的保险柜里?现在被谁察觉到,所以去偷。
“老弟”,雷鹰连连呼喊慕千成,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听到盗窃案的事,慕千成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似的。
慕千成回过神道:“这事情我帮你就是了,我给你向张家说情,让他们不要追太紧,不过我与他们只不过是萍水相识,不知他们是否会听我的。”
“谁说,你都不知永兴大少爷,哦,现在改称老爷了,多尊敬你了”,雷鹰满满为慕千成斟了一杯,“贤弟肯这样帮我,我已经知足,我自己想法子破案,就不劳烦你了。”
“不”,慕千成笑了笑,“我对这件案子,现在也很有兴趣,你若愿意告诉我,我倒想帮你破案,你不是说这案子很稀奇,怎么个奇怪法?”
“这案子发生后,不知被谁捅了出去,说我们巡捕房无能,还连盗窃细节都见报了,谁知今天中午就有个人来报案说,这案情是按照他和朋友合著的小说犯下的。你说奇怪不奇怪!” ,雷鹰显然是觉得情况很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