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消失的演技(2 / 2)

“这我可要问你了”,戴独行一下子就瞪着慕千成。

慕千成感受到他眼中的那种威吓,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林昕去哪了,更别提是自己怎么骗走了林昕,看来戴独行是对他有些误会,“戴兄,我刚才从外面回来,我一直忙着处理珠宝店的劫案,以图发现是否有夜明珠的消息。怎么你倒责问起我林站长的事了?你不是本该与他同在此店落脚,你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戴独行把房门关上了,冷冷道:“我早不在此,你不早知道了。你说去调查珠宝店的案子,那调查出什么来着?”

慕千成微微一笑,他有预感就算不全部了解情况,戴独行肯定早知道了些什么,“案子已经破了,犯人是一个叫做徐璐的人,这人本是个金盘洗手,改名换姓的惯犯,由于某种原因又出来犯案,基本看来,他所做的事只为图财,应该与夜明珠的事无关。也不像是哪里请来专门就为盗取夜明珠的。不过在那些被盗物品中,会否有夜明珠的下落,还有待确定”,慕千成看了戴独行一眼,“想必戴处长也知道,那人顺带洗劫了珠宝店中的保险室,而张家中有不少人放置了私人物品在里面,若夜明珠是内鬼所换,那这种情况必须考虑,当然我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戴独行不动声色,但脸色依旧难看,“那些赃物还没找回来吗?”

“这事很快就有公告,赃物都找回来了,但我没有看见,据说那些张家的私物都交给了张永兴,在他手里,我自然没有看的机会。他说里面没有夜明珠,于私我愿意信他,但在公,我必须多一个心眼,这样的解释,戴处长满意了吧。”

戴独行冷冷一笑,“好,慕兄真是厉害,一出手就擒获了一个江洋大盗,但不知你是否清楚你这次南下到底是为了什么,该听谁的指挥?”

慕千成叹了口气,“原来戴兄是责怪我擅自行动啊?但林站长跟我说过,你也同意我去调查这件案子,你们就不出面的。而且我可不打算隐瞒你们,你看我满身脏兮兮的,连衣服都没有换,事情一处理完,我就赶紧来告知你们了,看在这样的份上,总不该还责怪我吧。”

自从进入这件房子后,戴独行早把慕千成看个透了,但慕千成这么说,倒让他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说起来,你不过是去调查案子,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慕千成的应变倒是很快,他本只打算告诉林昕自己和永兴被人在张家墓园狙击的事,但现在戴独行问起,他也早思量过,那就是和盘托出。因为要杀他和永兴的倒不见的会是什么好人,告知戴独行,让他们鬼打鬼去,也不是什么坏事。

听到慕千成说起这样的事情,戴独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屋内一下子就静了下去,他们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只不过慕千成是还在回味那诡异的墓园之夜,而戴独行对于那人是怎么离去的,一点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是那一枪到底是谁开的,又是为了什么要那个沪上大亨的命。

“这不会是永兴演的戏吧?”,戴独行久久才吐出了这句话。

慕千成倒还真没这么想过,“你说墓园枪击是他自导自演的。”

“是啊,正因为这样,所以子弹只打他,不打你”,戴独行用手指在慕千成身上弹了一下,就像他的手指头就是子弹一样,“不然那杀手只不过是想杀人的,那还用跟你们客气,把你们一块都射杀了不就好,干嘛用铜钱让你蹲下那么费事,还把自己的事搞砸了。所以显然这人根本就不打算杀人,这样看来我只能怀疑姓张的了。他还要用你,自然不能伤了你。”

慕千成沉吟了颇久,“有可能吗?但去墓园拜祭这主意,可是我临时出的,永兴不可能提前知道,那他怎么做准备,而且他有什么必要演这么一出戏?”

“他为了什么演出我不知道”,戴独行看来是铁定怀疑张永兴了,“但准备的法子倒不难,他本就打算在你面前演戏的,只不过在找时机。车子是他的对吧,那狙击手就早藏在车尾箱中,待你们进入墓园后,他就偷偷溜出来,估计你并没有去检查车子,也没有想那么多。”

“这”,慕千成倒抽了口冷气,按戴独行这么说,还真是一切都说得过去了。狙击手早藏在车尾箱里,实际上是慕千成开着车子把他送去墓园的,自然就察觉不出有人跟着。后来也没看见有人离开,说不定是他利用墓碑和墓园的树木为掩护,趁着没有月色时,偷偷离开,藏回到车尾箱中。不过这里倒是有些牵强,因为他从藏身地跑出来时,慕千成多会看到。而且车子停在也距离墓园正门有一两百米的地方,很难不看见吧。不过若忽略了这一点,就一切都说得过去,那人藏在车尾箱里,实际上就是被慕千成等载走的。

若真是这样,就真的只能说是永兴在演戏,因为对方杀他们的时机还多着,为何不下第二次手?若对方要下杀手,根本用不着跟去墓园,既然人都可以藏在车子里,随便装个炸弹不就好了?

总的来说,慕千成始终是愿意相信永兴的,而且戴独行说那人不把自己也杀了,而却费事让自己躲开,这不仅让他想起丽莎被枪击的往事,那时候对方不是好像也放过了他。

是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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