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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进来报告的显然不是佣人,而是张府的守卫,慕千成看到他腰间还有手枪,显然刚才开枪的或者就是他们。

不过一声枪响后,就没了,是因为已把什么击毙了,还是对天示警获得了成效?

慕千成用不着有疑问,因为那人已禀道:“刚才有辆马车硬闯了进来,冲进前院也不停下。”

“你们是干什么的,啊”,永兴冷冷道:“一辆马车都能冲进来,若是来辆汽车,不是把张府趟平都得了。”

“当家的恕罪”,守卫低下头,“马车由四匹马拉着,发了狂似的,车上又没有马夫驾驭,根本就不怕我们的威吓。它看准围墙有一处正在整修中,就从那个缺口冲了进来,我们不得已打死了一匹马,才让他停在了日泉亭那。”

所谓日泉亭,就是以前被慕千成说是象形日字的喷水池那块前院,现在喷水池被填埋了,倒是在旁边修筑了精美的小道,架起了凉亭,更像江南庭院的风格。

永兴点了点头,“这没什么,肯定是哪个狂妄之徒,想恫吓我们,你们检查一下马车,看能否找出什么端倪,顺着线摸下去,看是谁有那么大胆子即可,对外用不着声张,就当没这回事,不能让人小看了我们张家,而且这对头不正是想我们怕吗,我们不怕,他就没辙了。”

永兴的吩咐,让张曼婷连连称赞。

“但,当家的”,守卫倒没有立刻离开,“车上还有东西。”

永兴本已拿起酒杯,又放了下去,“说话别像挤牙膏似的,什么来着。”

“棺材,一副新棺材!”

在座众人的脸色都微微变了,慕千成看了陈君望一眼,发现陈君望也在看着他,看来陈君望倒也不清楚这事。

永兴把杯中酒都喝了,他早已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这种无用的玩笑,就算开一百次也吓不倒张家的,若这样我们就会怕,哪还有今日的家业,我去看看,姐姐请先用餐吧。”

看着永兴起身,张曼婷语带关切,“永兴,千万当心,会是什么来头的人?”

“不知道”,永兴转过身后,背对着众人,脸色就变得沉重多了,“张家的恩人遍天下,受过张家恩惠的也很多,同时我们的仇家也不少啊。”

“永兴兄”,慕千成也把杯中酒都喝了,“我陪你去看看如何?”

永兴点头,慕千成让陈君望坐着别动,自己去就得。

他们两人出去后,厅里的气氛立刻就沉静了下来,陈君望很清楚,慕千成让自己留下,可有观察剩余几人的意思,不过又能看出什么?

除了英仁是既喜又惊外,包括留下来伺候大家的王成礼,都如同戴上了一副面具似的。

从宴客厅走到日泉亭前院,可要花上几分钟,这不是他们走得慢,而是占了整整一片山头的张府,实在是太大了。

周遭的灯走都亮了起来,加上随同的四五名护卫,还多此一举地拿着手电筒,就算是瞎子也可以看清楚路。

趁着四下无人,慕千成快步追上永兴,“永兴兄,无论是否恫吓,到了现场,都希望你别轻举妄动,别忘了你左臂上的伤势。”

慕千成是提醒永兴,别忘了可有人要杀他的。

永兴点头,“多谢你的提醒,不然我一冲动,可就上当了。”

“其实永兴兄该请一个可靠的人贴身护卫,同时带领你的护卫,这样会安全些,毕竟这上海滩可是风云会聚之地,有第一次暗杀,就可能有第二次。”

永兴颇感慨,“时局动荡,谁都受损啊。我也有过这个想法,就是没有太合适的人选,慕兄可有什么好推荐?”

慕千成想了又想,“合适的人选倒是有一个,不过不知永兴兄是否喜欢他,也不知他是否还愿意干。”

“你若提供人选,我自当多会喜欢的,请能人出山,我的办法也多得事,但说无妨啊。”

慕千成敢在这种时候推荐人进入这种豪族里,其实担得风险也不少,毕竟若出了什么事,或是所托非人,永兴不怀疑他才怪,但在公在私,他现在都觉得自己有些责任该帮助确保永兴的安全,所以他也道:“你可以请这人,但千万别说是我的主意,不然多半会泡汤,而且一场朋友,我可不愿意被他认为我是推他上火坑。我之所以推荐他,只因为他有这方面的才能,而且也是个忠肝义胆的人,我觉得他会接受的。”

永兴点头,“我保证,你说吧,不会是陈教授?”

“当然不是他”,慕千成苦笑,“戴独行也不会放自己的未来妹夫走啊。我说的是快要退休的警探雷鹰,他能够管理好你的护卫,同时对于沪上各路人马也熟知,以他的身子骨,干几年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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